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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吃黑哪有那么容易,一个信任问题一般人就搞不定。

但是,杜立秋一拍胸脯,用他的信誉做保证,居然就这么搞定了。

随着唐河他们这支冒牌马队离边境越来越近,那些押送的鞑靼人和老毛子,看他们的眼神也有些不太对劲儿了。

唐河正琢磨着,是不是要先下手为强的时候,空中响起了直升机咚咚咚的响声。

按着此前的惯例,直升机应该不是冲马队来的。

唐河现在更担心的,是莫日根大叔他们那两台大型拖拉机,是不是被直升机发现了,会不会被打。

杜立秋担忧地说:“唐儿,不对啊,直升机好像是冲咱们来的,你看,降低了,我草,它们要开枪!”

唐河抬头看了一眼。

直升机压低了机头,明晃晃的机炮转动着,已经瞄准了他们。

唐河扭头看了一眼离他们不远的林子,心头的悸动越来越重。

咚咚咚……

机炮开火了。

落在后面的那伙押送的鞑靼人连人带马被打成一片血雾。

接着,飞机上传来大喇叭的喝吼声,这回唐河听懂了,命令他们原地不动,举手投降。

“唐儿,咋整啊!”

杜立秋的大叫声,还有其它人望过来的目光,让唐河的冷汗都冒出来了。

连人带马,怎么可能跑得过天上飞的飞机?

“别动,都别动!”

唐河大吼着,杜立秋也立刻扭头大吼。

百来号人马被一架直升机逼得一动不敢动。

直升机在空中微微一扭,降低了高度,然后向草地落去。

机舱的后门打来,一众穿着古怪战术服的士兵从机舱里往下跳。

“就是现在,跑,抛掉所有东西,跑进林子里,分散,各自回国,在约定地点集合,快快快!”

唐河大吼着,纵身上马,一刀割断了马背上的绳索。

装着石头的箱子散落一地,纵马就向林子狂奔而去。

唐河这还算慢的呢,这些马背上长大的蒙古人,在唐河上马的时候,已经奔出去几十米远了。

直升机那边传来呼喝和枪声,还有直升机发动机全力运转的轰鸣声。

“驾驾驾!”

唐河拼命地打着马。

杜立秋和武谷良一左一右跟在他的身后,众人分散着往林子里冲去。

“咚咚咚!”

机炮声响起,四周的树木被机炮直接扫断。

幸好,他们趁着直升机落地起飞还要转身等短短的时间,终于冲进了林子里。

只要进了林子,唐河他们就如鱼得水。

至于巴特尔,宝音他们这些蒙古牧民,就更不用担心他们了,都是草原严酷环境下长大的,更何况还有一匹马呢,要分散着逃回家,问题不大。

至于直升机追谁打谁,那就全看命了。

以唐河他们的经验,这种武装直升机滞空的时间并不会太长,只要熬过一两个小时,它肯定要回去加油的。

所以,哪里林子密就往哪里钻就对了。

直升机在头顶掠过,时不时地还有机炮声响起,没一会,直升机又飞回去了,应该是接那些步兵。

那些人看到黄金替换成了石头,铁定要疯的。

所以,唐河他们只能拼命地往林子深处逃去。
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直升机的轰鸣声再一次在头顶响了起来,机炮声响起,唐河他们附近腰粗的大树发出啪啪的炸响声,被炸得七零八落。

直升机的大喇叭中再一次传来喝令投降的声音。

唐河的脸都绿了。

他们倒霉,这架直升机追的是他们。

现在还能跑吗?

那还跑得屁啊,林子再密实,可是秋末冬初,叶子都落光了,隐蔽性不足。

再加上人家用的可是机炮啊,就算是合抱粗的原木也扛不住机炮的轰击啊。

杜立秋拎起56冲怒吼道:“妈的,我跟他拼了!”

唐河喝道:“拼,拼个鸡毛,你又不是没打过,那可是武装直升机,停那让咱打都打不透。”

武谷良叫道:“那咋整?投降啊?”

唐河一咬牙:“投降,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。”

杜立秋虽然一脸不愤,但是唐河都说要投降了,他也只能认了。

这回武装直升机没有降落,而是扔下了绳索,数名衣着古怪,戴着面罩的士兵滑索而下,端着步枪就向他们冲了过来,将他们围在中间。

一名士兵用通讯器哇啦哇啦地说着什么。

空中的武装直升机断掉绳索,一扭头便向远方飞去。

唐河的心中一喜,这是直升机要回去加油了,一来一回少说也得几个小时吧。

可问题是,他们现在被老苏的精锐给围住了。

这时,一个士兵一枪托就砸在了武谷良的脸上,把他砸了一个跟头。

接着枪顶到了他的脑袋上,哇啦哇啦地又叫了起来。

一个翻译大声喝问武谷良,黄金在哪。

武谷良都懵了,你们看我像领头的吗?

我们仨,我一直都是小老弟啊。

杜立秋嘿了一声:“兄弟,你可是有点嘚儿啊!”

唐河举着双手,也差点笑出来。

因为武谷良这个货,穿的是一件呢子大衣,还是老苏这边出品的军用呢子大衣,看起来就跟个将军呢。

人家不把他当领头的才怪了。

武谷良这么一犹豫,那名士兵从腰间抽出一把军刀,噗地一下就扎到了武谷良的大腿上。

武谷良惨叫了一声,那名士兵一边扭着刀,一边高声喝问。

武谷良大叫道:“别他妈的扭啦,我招,我他妈的招,你要问啥你倒是问啊!”

“金子呢?”翻译喝道。

“换掉了,送走了!”

“送哪去了?”

“送国内去了,送到呼和去了!”

武谷良胡说八道倒是很有一手。

“苏卡不列!”

那名愤怒的士兵拔刀,带出一溜的血线,然后又奔着唐河来了。

唐河刚要躲,后脑勺就顶上了一根枪管子,他也不敢动了。

士兵冲了过来,揪着唐河的衣领,刀顶到了他的下巴上,又一次喝问了起来。

翻译喝问:“你们是什么人,报出身份,番号!”

唐河大叫道:“别动手,我们都是老百姓,给钱来干活儿的,我们都是听命行事,再说了,黄金都被送到国内去了,你们就是杀了我们也没用啊。”

士兵愤怒地拽下头套扔到了地上。

这个老苏长得偏瘦,但是那张脸冷厉而又带着杀气,一看就是个狠人。

可是,唐河看着他那张脸,却又觉得眼熟。

我在老苏这边,也没什么熟人啊,为什么这么眼熟,感觉就像认识了多少年一样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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