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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河一脸不解地看着唐玉。

唐玉无奈地摇了摇头:“你别管,这是人家的家务事儿,你要一管,不管最后啥结果,你都捞不着好!”

“我就不信,他们能把我咋地!”

唐玉叹了口气:“他们不能把你咋地,可是我问你,你凭啥管,你以啥身份管?”

唐河顿时一滞。

这就是青官难断家务事儿了,人家打破了头,都是打断了骨头连着筋的一家人。

自己说是去主持公道的,人家一回头,用得着你来主持公道吗?

这时,唐河的身边一紧,丧彪从他们的身边挤了过去。

“诶,丧彪,你干啥?”

丧彪没吱声,只是把小小唐儿放到了唐河的怀里,然后晃晃悠悠地挤开门出去了。

院子里,四个人围着孔大姐,各种上条子,手上小动作不断。

孔大姐像风浪中的一页扁舟,好像随时都会倾覆一样,无助到了极点。

这时,原来推推搡搡的四个,突然神情一滞,身体也哆嗦了起来,蹬蹬蹬地连退了好几步。

“虎,虎,老虎!”

两个男人更是吓得坐到了地上,尿都吓出来了。

孔大姐扭头一看,丧彪出来了,赶紧上去拦住了丧彪。

丧彪扑通一声坐到了地上,瞪着一只独眼,向孔大姐微微点头,示意她给自己磕头。

孔大姐不明所以,不过,磕就磕吧,这么大的老虎都成精了,给磕几个也不算毛病。

孔大姐跪下就给磕了一个。

丧彪再一次站了起来,神情都变得冰冷狰狞了起来。

它走过还跪在地上的孔大姐身边时,略微一顿,发出一声长长的虎息声,用脑袋拱了拱孔大姐,把孔大姐整得一脸懵。

但是,她有一种感觉,一种极其安全的,比男人还活着的时候还要安全的感觉。

丧彪拱了两下孔大姐,是在告诉她,你请我来,以礼相待,你还给了我干儿子一个大鸡腿,就冲这个,我给你主持公道。

丧彪越过孔大姐,就往这一站,冷冷地看着这叔伯俩,甚至都不用说话,那种这人我罩的感觉就来了。

这时,大门咣地一下被踹开了,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一边往里冲一边叫道:“你们几个王八犊子,我就知道你们惦记我姐的房子,我告诉你们,这房子我姐给我了,你们谁也拿不,啊哟我草啊!”

丧彪的独目一扫,吐气开声,一声低沉的虎啸声,气浪都震得人脸皮发颤。

一帮来要房子要工作的亲戚,吓得嗷嗷惨叫,连滚带爬地往外跑。

特别是那个小舅子,一边往外爬,裤腿里一边甩着屎。

孔大姐看到来逼迫自己的人都被丧彪赶走了,顿时身子一松,坐到了地上,然后抱着丧彪的脖子呜呜地哭。

唐河在屋里一脸哭笑不得,丧彪居然还学会给人出头了。

不过,孔大姐这个人蛮好的,丧彪也是真稀罕她呀。

只是,丧彪能挡得了一时,能挡得了一世吗?

孔大姐回来了,强挤着笑脸说:“大妹子,大兄弟,让你们看笑话啦,还有,多谢丧彪了。”

唐河摆了摆手,也不好多说什么。

唐玉拉着孔大姐的手说着话,最后孔大姐一抹脸上的眼泪:“没事儿,我不怕他们,我还得养儿子呢,总不能带着孩子住草窝子吧。

我得赶紧接我男人的班,把这房子保住了,他们要是再敢来,我就剁了他们!”

孔大姐的脸上,闪过一抹凶悍的神色,“我算是知道,为啥那些拉扯孩子的寡妇都是泼妇了,不当泼妇,根本保不了这个家呀!”

唐河竖了一根大拇指,靠天靠地都不如靠自己啊,孔大姐这是悟了呀。

要不怎么说,人的成长从来都跟年龄没关系,而是一瞬间的事儿呢。

丧彪装了个逼,然后叼着孩子就回家了,往家里的炕上一躺,发出一声长长的虎息。

还是家里舒坦呐。

唐河也觉得家里舒坦。

一觉醒来,外头下了一层薄薄的雪,三条猎狗,围着唐河直转悠,想去山里转一转。

你这整天不务正业的,猎狗都没有了用武之地啊。

所以,虎子时不时地还要带队,自己在附近跑一跑打打猎,除了野鸡兔子之外,时不时地还会带回来一只百来斤的野猪或是狍子。

谁见过猎狗自己出去打猎的。

再者说了,我堂堂专业的猎狗,岂能被一只白脸老狼比下去?

门外头传来白脸老狼夸张的惨叫声。

唐河出门一看,四条膀大腰圆或是身体细溜,已经有成狗模样的狗崽子,正把白脸老狼围在中间圈踢。

黑白花的狗崽子叼着一只兔子丢在唐河的脚下,然后返回去接着圈踢老白。

没一会,就见李淑华拎着赶牛的鞭子冲了出来,把四只狗崽子噼里啪啦地一通好打。

四只狗崽子嗷嗷地叫唤着逃进了院里。

唐河要跑,却被李淑华给揪住了。

李淑华怒道:“看好你的狗,再欺负老白,我扒了它们的皮吃狗肉!”

唐河一脸无奈地说:“妈,你也不能全怪我的狗吧,这条狼逮着个鸡和兔子啥的,就到我家狗面前嘚瑟一圈,你没看它欠的……”

“嗷嗷嗷……”

老白半躺地上,发出凄厉而又夸张的惨叫声。

李淑华啊哟了一声,赶紧回身去看老白的伤,只是被咬掉了几块毛而已。

唐河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。

你他妈的还真是会演啊。

老白被唐河瞪了几眼,也不敢再叫唤了,只是匍匐在李淑华的脚下,像一个委屈到了极点的老奴。

李淑华捡起了兔子,恶狠狠地说:“这是我的,老白给我抓的!”

唐河一脸无奈,老白算是把亲妈给抓得紧紧的,这也算是抱住了大腿,领着老婆找了长期的饭票。

自己还不能把它撵走,人家好歹也是立过功的。

李淑华进了门,喊道:“饷午鸡肉炖兔子,你们过来吃。”

“嗯呐,加点土豆啊!”

“就你事儿多!”

李淑华没个好声气,但是跟老白说话的时候,一下子就变得温柔了起来。

老白那哼哼叽叽讨好似的叫唤声,让人听着都有一种麻痒般的感觉。

得亏它不会说话。

要不然的话,太后指不定被它哄得迷登成啥样呢。

饷午的时候,唐河一家子到前院吃了饭,刚回来的时候,就见杜立秋来了,转来转去,嘿嘿地笑,也不说话。

林秀儿白了他一眼,一瞅他这模样就没什么好事儿,索性领着沈心怡进里屋睡午觉去了。

杜立秋立刻拽着唐河就往外走,一边走一边说:“孙梅梅找你呢!”

“她找我干屁,我没兴趣!”

“不是,出事儿啦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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