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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来也是,港城人,有老鼻子钱了,怎么可能住鸽子笼呢。

李涛飘飘忽忽地畅想着,至于说媳妇儿有没有被凿过,已经不重要了。

爱情,哪里有国外的月饼香。

别说他一个县级首富之子了,这年头就算是那些高级知识份子,甚至是富豪之家,也是一个鸟想法,宁可去国外刷盘子得自由,也不要****

唐河看着杜立秋唾沫横飞的模样就来气,忍不住怒道:“你在那吹什么牛逼?”

杜立秋一梗脖子:“我吹什么牛逼了,你就说,真要是咱打招呼,龙哥能不能照顾吧!”

这还用说,龙哥铁照顾的啊。

昨天还发来电报,说是姜月娥,就是在西山落魄的时候,曾经帮过他们的那个姑娘,已经安顿好了,拿着港城的身份牌不说,还在一部叫什么列车的电影里给安排了一个角色。

但是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,能乱说吗。

唐河瞪了杜立秋一眼,跟李涛打了一个招呼,然后领着人就走。

李涛赶紧点头哈腰地跟了上来,一路说着好话,还非要请唐河喝酒吃饭,还拽着孙梅梅不停地使着眼色,让她赶紧上来说几句好话。

孙梅梅顿时眼睛一亮。

偷归偷,现在不一样,这是奉老公之命勾搭男人呀。

孙梅梅立刻拿出十分骚意,袅袅上前,结果被唐河一把按在脸上推开。

“一边去,回家回家!”

唐河带着两兄弟就这么走了。

李涛急得直蹦,忍不住向孙梅梅抱怨道:“他们怎么就这么走了啊,你还能不能当港城明星啊。”

孙梅梅看着这个男人急切的样子,暗自撇嘴,忍不住说道:“唐河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,龙哥在他们村拍戏的事儿,整个牙林都知道,你真想那么去港城,要不要把我送他炕上去!”

李涛的眼睛一亮,刚想说行,可是男人的面子嘛,这话怎么也说不出口,只能给个眼神,请你自行领悟好了。

唐河现在也没啥事儿了,秋收结束,冬雪落实之前,正处于秋藏阶段。

大兴安岭这边好歹山上还有活,还能挣一笔。

要是换到大平原上的农村,就该是猫冬儿了。

唐河其实也挺忙的,自家入秋之后,碎咸菜腌完了,但是过冬最要的酸菜正是入缸的时候。

自家腌还不算,还有秦爷家呢,秦爷家的酸菜腌完了,再拉几车大白菜去镇上,姐姐唐玉家还得腌呢。

不管是酸菜也好,咸菜也好,这两样东西,是东北人熬过苦寒冬天必不可少的两样。

唐河领着林秀儿和沈心怡,给姐姐的几口大缸都腌满了酸菜。

活都忙完了,唐河躺在炕上,喊了一声孔姐,给擀点面条呗。

唐玉这不是开了一个小卖店嘛,到了夏秋的时候,还要收一些蘑菇之类的山货,自己忙不过来,就请了一个帮忙的大姐。

孔大姐三十多岁,模样一样,长得白胖的,跟他男人从东山省过来投奔亲戚的。

就是男人命不好,前几天一场急病,就是拉了三天肚子,没当回事儿,结果一下子就没了,头七还没过呢。

本来唐丽让她多歇一阵子的,但是她闲不过,过来帮着腌酸菜的。

而且,孔大姐最擅长的就是东山的面食,特别是手擀面。

同样的面,同样的做法,但是孔大姐做出来的面条,斤道弹牙。

用白菜木耳黄花菜和碎粉条子做出来的卤子,这种打卤面,唐河能吃到撑得走不动道。

孔大姐应了一声,一米多长的擀面杖在手上翻飞着,压出直径得有一米的面片,再几番对折,用刀切成半指宽的面条。

不光是唐河能吃三碗,就连林秀儿和沈心怡都能吃两碗。

这个碗不是那种还没拳头大的精致小碗,是那种人头大的大海碗,粗糙的白瓷青底的那种,还有那种带着大公鸡的大碗。

唐河吃了一肚子加一嗉子,往姐姐家的炕上一躺,那叫一个舒坦。

孔大姐给沏了一大缸子茉莉花茶给他们消食,然后转来转去的,一看就是有事儿。

唐河索性问了一下,孔大姐也说,男人没了,明天头七,想请丧彪给净个宅。

唐河有点为难,丧彪就算是再面瓜,那也是一头八百斤的大老虎啊。

红白喜事啥的,也都是在农村,要来镇里,多少有点不方便。

要是换个人,唐河肯定拒绝了。

但是孔大姐在姐姐这里,任劳任怨的,不看僧面,不也得看姐姐的面子吗。

了不起让丧彪受点委屈,除了净宅,吃饭也让它在车里头。

大不了把孩子带着,只要让丧彪看孩子,它什么委屈都能受。

嗯,小小唐儿为了姑姑牺牲一小下,也没什么吧。

唐河直接就答应了,孔大姐顿时喜笑颜开。

现在谁不知道,红白喜丧只要有丧彪坐席净宅,百邪不侵,日子越过越红火啊。

唐河他们要回家的时候,姐夫周大勇跟了上来,扒在车窗上小声地说:“老弟,你就不该答应孔大姐这个事儿!”

唐河抓着方向盘,也不说话,就是眯着眼睛看着周大勇。

周大勇顿时一阵慌乱,忍不住说:“你瞅我干啥,我就老老实实的上班下班,我连喝酒都是在家喝的!”

唐河叹了口气:“你是有前科的啊!”

周大勇急头酸脸地说:“有什么前科啊,又不是我主动了,人家脱了裤子往我身上扑,我,我不是没进去吗!”

唐河笑道:“姐夫,你有啥事儿就直说呗。”

周大勇道:“孔大姐的男人没了,可是她还有两个大伯(bai一声)哥,一个小舅子,都盯着她家的房子,还有他男人的编制呢。

我知道你有能耐,又是个热心肠的,可是青官难断家务事儿,一个不好,闹起来你脸上也难看。”

唐河笑着摆了摆手,“我不掺和这些事儿,就是看姐姐的面子,请丧彪来一趟,反正,不是你扯犊子那点事儿就行了。”

“我就没扯过!”

周大勇气得一甩袖子回去了。

唐河开车往回走的时候,林秀儿还埋怨他,好赖不地那也是你姐夫,你总这么敲打他,对人家两口子也不好。

唐河笑道:“姐姐挨不挨欺负,主要看有没有几个膀大腰圆还混不吝的小舅子嘛。”

林秀儿笑道:“你小舅子见了你都像耗子见了猫一样,我要是被你欺负了,他哪里敢出头哟。”

唐河立马将脸一沉:“他不敢出头,我就打死他!”

林秀儿一滞:“你为啥总跟林东过不去呢!”

唐河想了半天才说:“小树不修不直溜,人不修理艮啾啾,我家秀儿,必须是团宠!”

沈心怡在后座处阵阵牙酸。

林秀儿恨不能赶紧再要个二三胎。

这一激动,唐河第二天睡到中午,才揉着酸腰,被林秀儿拽了起来。

丧彪不情不愿地叼着小小唐儿上了车,叽叽歪歪的骂得很脏。

我就是个看孩子的保姆,一天天的咋这些事儿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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