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不闪开你就想干嘛,砍人吗?你砍一个试试。”
看到这一幕郑朝光眉头一皱冷声喝道。
“哟,看样子是正主来了,你就是郑朝光吧,细皮嫩肉的长的就跟个兔爷一样”
听到郑朝光的呵斥,大嘟噜像丢破麻袋一样把耿三儿丢到了一边,晃晃悠悠的走到了郑朝光跟前上下打量了一下,举起手里砍刀轻轻的郑朝光眼前比划了一下。
“我去大爷的”
是可忍孰不可忍,郑朝光直接一脚踹在大嘟噜的裤裆上。
紧接着大嘟噜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,手里的砍刀也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捂着裤裆倒在了地上
“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,一个不入流的小混混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,老虎不发威,当我是病猫啊,真把我当成软柿子了谁都能捏一下了。”
郑朝光现在很生气,先有索巴,后有张副官,现在又是大嘟噜,接二连三被这些小人物挑衅。
郑朝光感觉自己现在一点排面都没有,他今个儿要是不给这家伙点儿教训,以后怕是是个人都能爬到他头上拉屎撒尿。
“他妈的,老子今个儿非得弄死你。”
或许是因为长的胖,藏的深的缘故,大嘟噜很快就缓了过来,捡起地上的砍刀就朝郑朝光扑了过来。
郑朝光自然不会惯着他,二话不说掏出手枪对着大嘟噜的大腿就是一枪。
听到枪响,大嘟噜举着刀愣在了原地难以置信的看了一下郑朝光手里的枪,又看了看自己腿上正在冒血的枪眼儿,随即抱着大腿再次倒在了地上。
看着在地上打滚的大嘟噜,郑朝光走上前直接抬脚地踩在了他的伤口上,而且一边踩一边扭,剧烈的疼痛疼的大嘟噜再次惨叫起来。
看到郑朝光狠辣的样子在场的人全都被吓了一跳愣愣的站在原地。
大嘟噜的几个手下咽了口唾沫,对视了一下慢慢的朝门口退去。
“想走?哪儿那么容易,把他们给我抓回来。”
听到郑朝光吩咐耿三儿直接带人堵在了大门口,将那几个小混混丢到了郑朝光面前。
“饶命啊,大爷,我们也是混口饭吃。”
“就是啊,我们只是混口饭吃而已。”
看着郑朝光手里的枪,大嘟噜的几个手下直接跪在了郑朝光面前。
“饶了你们,长的不美想的倒挺美,给我狠狠的打,只要打不死,就往死里打,打死了我负责,完事一人赏五块大洋。”
听到有五块大洋的奖励,原本还在犹豫的车夫们瞬间红了眼,一个个的像饿狼一样朝大嘟噜和他那四个手下扑了过去,霎时间整个院子响彻了几个小混混的哀嚎。
“差不多得了,朝光,别真闹出人命。”
牧春花还是没有忍住爱出头的性子从内院走了出来。
看到地上那几个人已经被车夫们的打的半死不活,轻轻的拽了拽郑朝光的胳膊。
“行了,住手吧”
郑朝光没有理会牧春花,面无表情的的看着地上几个小混混。
又过了几分钟,感觉火候差不多了郑朝光这才叫停了车夫们。
“说吧,找我干什么?”
郑朝光坐在门口的太师椅上,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下的几人。
“回大爷的话,我们是来要债的。”
带头的大嘟噜早就昏死过去,剩下的几个小喽喽对视了一下,推选出来一个被打的最轻的人回话。
“要债?问谁要债?”
“问您”
小混混抬眼看了看郑朝光嗫声说道。
“我,我怎么不知道欠你们钱了,什么时候的事儿啊。”
郑朝光冷笑一声反问道。
“不是您,是您外甥欠我的钱,他让我们来找您要钱。”
“外甥?哪个外甥?叫什么名字。”
郑朝光闻言愣了一下,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他们嘴里的外甥,应该是自己那几个便宜堂姐家的孩子。
“叫什么我们不知道,别人都管他叫东子。”
“东子,他怎么了。”
听到自己外孙子的名字,一直隔墙听信儿的老爷子拄着拐杖走了出来。
“老爷子,您别急。您坐。”
郑朝光见状连忙把椅子抬到了老爷子跟前。
“不用,小光子,赶紧问问他们东子他怎么了。”
老爷子抓着郑朝光的膊上焦急的问道。虽说有郑朝光这个侄子传宗接代,但是外孙子再怎么说也是他的亲外孙子。
“没听到老爷子问话吗,我外甥怎么了。”
“您外甥没怎么,他就是在我们赌场输了点儿钱,没钱还债,让我们过来找您要钱。”
“那就好”
老爷子闻言松了口气。
“他欠了你们多少钱啊”
郑朝光问道。
“三万”
“多少?”
听到这个数字在场的人全都瞪大了眼睛,老爷子更是惊得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喘起了粗气,吓得牧春花赶忙上前给老爷子拍起了后背。
一旁的郑朝光也皱起了眉头,对方口中的三万肯定不是三万法币,这个时候的三万法币也就够在饭馆吃顿饭。
三万大洋在这个年代可不是个小数字,郑家的正和堂一年的总收入也就两万出头。
老爷子辛辛苦苦攒了大半辈子家产估计也就三万大洋。对方这很明显是摸清了老爷子的家底,专门给东子下了个套。
“畜牲,畜牲,小光子不要管这个畜牲,要杀要剐随他们的便。”
老爷子喘着粗气说道。
“老爷子您别激动,春花,赶紧把老爷子扶回去。”
眼瞅着老爷子情绪越来越激动,郑朝光赶忙让牧春花和田枣把老爷子扶到了内院。
“你们是哪个赌场的。”
“青龙赌场”
“带我过去。”
郑朝光看了看地上几人想了一下决定还是去把人救回来,毕竟是自己前身的外甥。
他要是真的见死不救,那以后估计就没脸见他那几个堂姐了,老爷子那边嘴上不说估计心里也不好受。
“良子,你知道这个青龙赌场的老板是谁吗
路上,郑朝光跟拉车的良子打听起了青龙赌场的情况。
说起别的这些车夫可能不在行,但要谈起小道消息整个北京城没有人比这些车夫知道的多了,就算是保密局的人也得往后稍稍。
“知道,喝酒的时候大鼻子他们几个说过,这青龙赌场的老板是天龙帮的老大冼登奎。他可是不好惹的主,东家,要不咱们还是先跟二爷说一声吧,万一…”
“冼登奎?”
听到冼登奎的名字郑朝光坐直了身子。要说算计东子的人是别人,那郑朝光还能理解。
冼登奎可是郑朝阳的合作伙伴,两人这两天正忙着往城外送药呢,以两人的关系冼登奎怎么可能算计郑朝阳的的外甥。
除非算计东子的这个人不知道郑朝阳和东子的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