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明非:完蛋了,秘密被曝光了 第199章 大火

作者:再梦一夏 分类: 更新时间:2025-11-04 06:56:2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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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红色厚绒地毯像吸饱了夜的重量,踩上去的每一步都陷着软腻的阻力。褐色可乐渍是凝固的黄昏,暗红血珠则是未干的晨雾,两种痕迹揉在绒线里,拼成幅被命运揉皱的抽象画。

暗棕色皮质座椅歪歪斜斜列着,镀金扶手被之前的打斗撞出细小凹痕,像谁在金属上刻了行细碎的诗。

其中一张椅背上插着半截青铜短刀,刀柄晃得厉害,尸灰色光痕落在绒面上,碎成星子似的阴影。

墙上挂着复古油画,暗铜色画框边角泛着经年的温润,像老人手上的玉扳指。此刻气流掀得画框微微颤动,画中贵妇的眼神也跟着沉了沉——仿佛她早看透这场打斗的结局,只是懒得说。

水晶吊灯在穹顶晃个不停。光束穿过漂浮的灰尘与火星,把放映厅切成明暗交错的碎片,每片碎片里都裹着细碎的光。

老式金属幕布框上缠着几缕蒲公英绒毛,是陈雯雯刚才攥碎的春天。风一掀就飘成了细碎的雪,沾到燃烧的爆米花时,会发出“滋滋”的轻响,像把温柔碾碎在火里——倒跟那旋律里唱的似的,美好总在热闹里悄悄碎掉。

面具人召回短刀的瞬间,银质面具上的符文炸开刺目红光。不是普通的亮,是烧红的烙铁按在暗夜里的烫,连空气都被染得发颤。

他喉间滚出晦涩龙文,每个音节都沉得像砸在地上的铁:“Herrans val,þú er skjöld, stand fast against chaos!”(王者之选,汝为盾,坚守抗混沌!)

言灵・王选之侍的领域骤然张开。

他的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暴涨。黑色斗篷下的臂膀粗了一圈,骨骼发出“咯吱咯吱”的闷响,像老树的根在石缝里野蛮生长,非要把坚硬的石头撑裂不可。

原本就高大的身形此刻更显压迫,阴影几乎能罩住两张并排的座椅。猩红瞳孔里的杀意浓得化不开,盯着路明非和酒德麻衣的眼神,像盯着两块待宰的肉。

“一起上,省得我一个个捏死。”他的声音裹着龙威,落在地毯上都像要砸出坑,连旁边燃烧的爆米花“噼啪”声都弱了半分。

酒德麻衣先动了。

左腿向后绷直,黑丝包裹的小腿肌肉线条凌厉如刀,鞋跟在地毯上碾出浅痕——不是随意的踩,是像舞者般精准的蓄力。

右手腕往内一扣,藏在黑丝袖管里的银链先露了半截寒光,像蛇吐信似的舔了舔空气。

再猛地翻腕——“唰”的一声,细如发丝的链子带着七片银刃破空,每片刃上都映着水晶灯的碎光,直缠面具人握刀的手腕。

“想捆我?”面具人嗤笑,声音里的轻蔑快溢出来。

手腕猛地一甩。青铜短刀带着麻痹气息的刀刃擦过银链,“当”的一声脆响,银片瞬间崩飞。

其中一块银片擦着酒德麻衣的锁骨飞过,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划出细小红痕。血珠刚冒出来,就被她抬手拭去——动作快得像没受过伤。

更刺耳的断裂声接踵而至。银链从中间裂开,断成两截落在地毯上,链节还在轻轻弹跳,像垂死挣扎的虫子,最后慢慢没了动静。

酒德麻衣踉跄半步,细腰微微一拧稳住身形。不是狼狈的晃,是像猫似的优雅调整重心,眼底没半点慌乱:“倒是比那只‘猫’硬气点。”

路明非趁机冲了上去。

黄金瞳在他眼底烧起来了。焰纹从瞳孔往眼尾爬,像有人往黑夜里泼了把火星子,每道纹都亮得扎眼。

左臂的皮肤下先泛了暗金,像埋了层碎金箔。接着鳞片顺着血管纹路冒出来,一片叠着一片,边缘还带着细弱的寒光。

指尖慢慢变尖,指甲透出冷色,刮过空气时能听见极轻的“嘶”声——这才是龙化,不是什么英雄变身,是皮肤下的野兽要钻出来。

龙血在血管里奔涌,带着股想撕碎一切的暴躁,连他自己都觉得太阳穴突突跳。心里却在疯狂吐槽:龙血这玩意儿跟没调对的闹钟似的,光会瞎嚷嚷着要打架,就不能先给我把侧腰的伤口缝上?疼得跟被卡车碾过似的,还得硬撑着当打手。

他避开面具人劈来的短刀——不是往后躲,是往侧面滑步,刚好错开刀刃的轨迹。

左手死死扣住对方的小臂。鳞片蹭过面具人的皮肤,划出五道血痕,血珠滴在地毯上,还没来得及晕开,就被面具人另一只拳头砸中胸口。

“砰!”

路明非感觉肋骨像被重锤击中,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,喉咙里涌上腥甜——是铁锈混着血的味道,不太好受,却让他莫名清醒。

但龙化后的身体比平时硬实太多。他没被打飞,反而借着反作用力,右拳狠狠砸向面具人的面具。

“咚!”

拳头撞在银质面具上。闷响像鼓槌砸在棉花上,却震得面具人后退两步。

猩红瞳孔里晃过诧异——这混血种的力气,居然比刚才硬了一截。

路明非揉了揉胸口,咳了口带血的唾沫,血星子溅在地毯上,很快被绒线吸进去。他的目光扫过酒德麻衣的左肩,没忍住开口:“你刚才跟那猫女打架,根本没尽全力吧?”

酒德麻衣的黑色网纱内搭本就被猫女抓烂了几处,刚才躲银链碎片时又扯破了肩线。

左边的网纱裂了道缝,露出的肩线像被月光描过的弧线,几道浅抓痕嵌在白皙里,倒像是给这破碎的美添了道注脚——暖黄灯光落在上面时,连空气都慢了半拍。

酒德麻衣挑了挑眉,伸手把滑落的网纱往上拉了拉。不是完全遮住,是故意留了点缝隙,像在给观赏者留了道引子:“怎么?衰仔的眼都快粘在我肩膀上了,倒是比你的拳头诚实。”

她往前走了两步,细腰随着步伐轻轻晃,不是刻意的扭,是走路时自然的曲线流动。黑丝长腿踩在地毯上没半点声响,像幽灵似的悄无声息:“我不放水,怎么看你这藏在怂包壳子里的狮子,到底有几颗牙?”

“少来这套,”路明非咧嘴笑了笑,嘴角还沾着血,却透着股贱兮兮的劲儿。龙血带来的傲慢压过了平时的怂,没像往常那样低头,“我看你是打不过那猫女,找借口吧?还有你那衣服——”

他故意顿了顿,眼神往酒德麻衣的肩膀瞟了瞟,语气里的调侃快藏不住:“再破点,就能当渔网用了,到时候能去捞鱼,还能顺便展示身材,一举两得。”

酒德麻衣突然凑近。不是猛的贴过来,是慢慢靠近,带着点慵懒的侵略性。指尖几乎碰到路明非的下巴,冷调红唇离他只有几厘米,呼吸里的香水味混着战斗后的汗味,意外地不刺鼻——像烈阳下的冷泉,矛盾又和谐。

“看够了?”她的声音压得低,像在耳边说悄悄话,却带着点戏谑的锋利,“没看够也正常,毕竟姐姐的身材,不是谁都能随便看的。”

路明非的心跳莫名快了半拍。心里的怂劲儿冒了头,像被踩了尾巴的兔子,想往后躲。但龙血控制的身体很诚实,不仅没退,还往前凑了凑,嘴上硬得很:“没看够,你这破网纱挡得太多了,跟隔着雾看风景似的,不过瘾。”

“哦?”酒德麻衣直起身,笑得更媚了,眼尾的弧度像勾人的弦。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,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,有点烫,“那回去让你看个够,怎么样?保证让你看清楚,不用隔着雾。”

“别立 flag啊变态姐姐,”路明非往后退了半步,摸了摸鼻子,试图掩饰刚才的失态,“上次有人说要带我吃米其林,结果最后吃的是泡面——还是没放调料包的那种。你可别步他后尘,到时候我不仅看不成,还得饿肚子。”

“你——”酒德麻衣刚想反驳,话还没说出口,就被打断了。

就在这时,暴烈的怒吼突然炸响——像块烧红的铁砸进冰里,瞬间碎了满场的调笑。

是面具人。他看着眼前旁若无人调笑的两人,猩红瞳孔里的杀意几乎要溢出来,比刚才更盛。青铜短刀上的尸灰色光痕烧得更旺,连周围的空气都跟着变冷,刚才还灼热的温度瞬间降了几分。

他猛地抬脚,不是随意的踹,是带着王选之侍强化的力量,狠狠踹向旁边一张皮质座椅。

座椅“轰隆”一声飞出去,撞在墙上发出巨响,座椅靠背瞬间裂开,海绵和碎木片溅得到处都是,像场小型爆炸。

“苏那个废物,连个人类女人都解决不了,还得我亲自动手!”他的声音里满是鄙夷,银质面具下的牙齿咬得咯咯响,连说话都带着咬牙切齿的狠,“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拖延时间?今天,你们都得变成这放映厅里的灰——跟那些爆米花一样,烧完就没了。”

话音刚落,他突然举起青铜短刀,刀刃指向穹顶的水晶吊灯。不是随意的指,是像宣誓似的郑重,仿佛在向什么东西献祭。

古老的龙文再次从他喉间滚出,这次的音节更显灼热,像有团火在里面烧,每个字都带着温度:“Konung blár, burn hot, melt all metal and flesh!”(君王之焰,灼热燃烧,熔尽金属与血肉!)

言灵・君焰!

领域瞬间展开。

首先燃起的是散落在地毯上的爆米花。

金黄色的颗粒像被点燃的火星,“噼啪”作响,不是杂乱的响,是有节奏的爆裂,像在为这场大火伴奏。

瞬间连成一片小火苗,顺着绒线往四周蔓延,像条金色的蛇在爬。

接着是幕布。老式金属幕布框上的幕布突然冒起黑烟,不是淡淡的雾,是浓得化不开的黑,很快就被火焰吞噬。

黑色的灰烬像蝴蝶一样往下飘,落在座椅上、地毯上,甚至路明非的头发上——轻轻的,却带着毁灭的重量。

放映厅里的温度骤然升高。

镀金扶手开始发烫,摸上去像碰了烙铁,指尖刚碰到就赶紧缩回;墙上的油画框边缘慢慢卷曲,像被揉皱的纸,画中色彩被烤得发暗,原本鲜亮的红变成了暗沉的褐;水晶吊灯的光束里布满火星,晃得人睁不开眼,连空气都变得燥热,吸一口都像要烧喉咙——是烟火混着焦糊的味道,不太好闻,却让人清醒地知道:这不是梦。

“妈的,这老小子还会放火!”路明非骂了一句,左手的鳞片又厚了些,凸起的弧度更明显。

他没敢耽误,急忙吟诵龙文,声音里带着点慌,却没乱了节奏:“Vindur konung, see far, find all hidden things!”(风之王者,洞悉远方,寻得所有隐秘!)

言灵・风王之瞳的领域展开。小型旋风在他身边形成,不是狂暴的卷,是像屏障似的围在周围,把扑过来的火苗挡在外面。

但君焰的热度实在太高。旋风很快就被烤得发烫,他能感觉到皮肤上传来的灼痛感,像有无数根细针在扎——不是剧痛,是持续的疼,磨得人耐心快没了。

酒德麻衣也没闲着。

她迅速后退,避开燃烧的座椅——不是慌乱的跑,是像舞者般精准的躲避,每一步都踩在没火的地方。

同时吟诵起冥照的龙文,声音冷冽如冰:“Mörk hvel, coverþinn, hide from all sight!”(幽暗之轮,遮蔽汝形,隐于所有视线!)

淡黑色的雾霭裹住她的身体,像给她披了件隐形的衣,让她在火光中几乎隐形。她绕到面具人身后,动作轻得像猫,没发出半点声响。

右腿猛地抬起,黑丝包裹的膝盖狠狠撞向对方的后腰——不是随意的撞,是带着破风的声响,利落得像道黑色闪电,精准又狠辣。

“没用的!”面具人察觉到身后的攻击,却没回头。他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,左臂往后一甩,带着王选之侍强化的力量,狠狠砸向酒德麻衣——动作快得像道黑影。

酒德麻衣急忙侧身躲开,手臂还是被擦到。不是重伤,却也疼得她闷哼一声,眉头皱了皱,很快又舒展开——没让疼影响动作。

面具人趁机转身,青铜短刀带着麻痹气息刺向她的胸口。刀刃上的火焰烧得更旺,连空气都被烤得扭曲,像隔着热浪看东西,模糊又危险。

“小心!”路明非大喊一声,右手凝聚起压缩空气团。他没敢犹豫,赶紧吟诵龙文,声音里带着急:“Skjóturþokur,þrumaþórr, stingingþinn fjende!”(幽雾奔涌,雷神之震,刺痛汝敌!)

言灵・阴雷发动!

拳头大小的空气团“砰”地爆炸,冲击波把面具人逼退两步,也把周围的火苗炸得散开——像把火墙撕开了道口子。

酒德麻衣趁机后退,避开了短刀的攻击。却发现自己的裙摆被火星燎到,黑色布料烧出个小洞,露出小腿上的皮肤——不是刻意的露,是意外的破,却像给这紧张的战斗添了点意外的柔。

“路明非,你这阴雷再晚点,我就要变成烤乳猪了!”酒德麻衣骂了一句,语气里没真生气,反而带着点笑意——是松了口气的轻松。她眼底闪着光,看着路明非的眼神里多了点认可:这衰仔,倒真没让她失望。

路明非没接话。不是不想说,是没时间——面具人又冲上来了。

这次面具人的攻击更狠。每一刀都带着火焰和麻痹气息,不是随意的挥,是像要把人劈成两半的狠。刀刃划过空气时留下红色的残影,像条燃烧的蛇,追着人咬。

路明非用风王之瞳操控旋风挡刀,却发现旋风很快就被君焰烧得消散——像冰雪遇到太阳,没撑几秒就化了。手臂上的鳞片也被火焰燎到,传来阵阵灼痛,比刚才更甚。

“混血种,你的言灵在君焰面前,就是个笑话!”面具人狂笑,声音里的得意快溢出来。短刀刺向路明非的小腹,动作又快又狠:“受死吧!”

路明非急忙侧身,短刀擦着他的腰侧划过,带出一道血痕。血珠刚冒出来,就被火焰烤得发焦——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。

麻痹效果顺着伤口往上爬,他感觉半边身子都麻了,像被灌了铅——不是完全动不了,是动作变慢了,像在水里走路。

但龙血带来的暴躁压过了疼痛。他没退,反而往前凑了凑,左手抓住面具人的手腕——不是随意的抓,是用鳞片死死扣住,指甲几乎要嵌进对方的皮肤里。

右手的指甲狠狠抠进对方的皮肤里,鳞片划破肌肉,鲜血瞬间涌了出来——是温热的血,溅在他的手背上,带着铁锈的味道。

“谁是笑话还不一定!”路明非低吼,声音里的暴躁压过了平时的怂。黄金瞳里的焰纹几乎要烧出眼眶,亮得吓人:“你这戴面具的怪物,也就只会放火了——跟没断奶的小孩似的,只会用一种招数,能不能有点新意?”

面具人疼得怒吼,声音里的狠更甚。另一只拳头砸向路明非的脸——不是随意的打,是带着龙威的狠砸,想把他的脸砸烂。

路明非没躲。不是不想躲,是躲不开——半边身子麻得不听使唤。他硬生生受了这一拳,鼻血瞬间流了出来,顺着鼻尖往下滴,落在地毯上,很快和之前的血痕混在一起。

但他抓着对方手腕的手没松,反而更用力了——指甲几乎要抠进对方的骨缝里,疼得面具人又是一声怒吼。

酒德麻衣趁机绕到面具人身后,双手抓住他的肩膀——不是随意的抓,是像钳子似的扣住,没给他挣脱的机会。膝盖狠狠顶向他的后背——比刚才更狠,带着破风的声响。

面具人往前踉跄两步,脚步不稳,像快摔倒的巨人。

路明非趁机把他往旁边一推——用了全身的力气,没留半点余地。面具人撞在燃烧的座椅上,火焰瞬间爬上他的斗篷,像条火蛇缠上了猎物。

“啊!”面具人惨叫一声,声音里的狠变成了疼。他急忙扑灭身上的火——动作慌乱,没了刚才的从容。斗篷已经烧得破破烂烂,露出里面布满鳞片的皮肤,鳞片被烤得发焦,原本的光泽没了,只剩下暗沉的黑。

放映厅里的火还在烧,比刚才更旺。水晶吊灯的光越来越暗,烟雾弥漫,呛得人咳嗽——是焦糊混着烟火的味道,吸一口都觉得喉咙疼。

路明非擦了擦鼻血,手背沾了片红。他看着眼前的面具人,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:这怪物虽然强,但好像没什么脑子,只会硬碰硬——不过就算这样,打起来也真疼啊,早知道当初跟楚子航练手时不偷懒了,现在倒好,每次都被打得鼻青脸肿,还得硬撑。

人这辈子总在等“准备好”,可龙类从不给你准备的时间——就像你以为泡面至少得等三分钟,结果开水刚倒进去,仇家就踹开了门。

酒德麻衣走到路明非身边,拍了拍他的肩膀——不是用力的打,是轻轻的拍,带着点安抚的意思:“衰仔,还行啊,没被打哭。”

“彼此彼此,”路明非喘着气,胸口还在疼,说话都有点费劲。他看着面具人慢慢站起来,眼神里多了点警惕:“这老小子还挺耐打,看来得下狠招了——不然咱们俩今天真得变成烤乳猪。”

面具人站直身体,赤金的瞳孔里满是疯狂,比刚才更甚。青铜短刀上的火焰烧得更旺,连银质面具上的符文都变成了红色——像被血染过似的,透着诡异的亮。

他再次吟诵起龙文,这次的音节更显晦涩,像来自远古的诅咒,每个字都带着毁灭的气息:“Konung blár, burn hot, melt all metal and flesh!”(君王之焰,灼热燃烧,熔尽金属与血肉!)

君焰的领域再次扩大。放映厅里的火苗瞬间连成一片,像片火海,把整个空间都裹了进去。连天花板上的吊灯都开始发烫,灯泡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,好像随时都会爆炸——是电流混着高温的声音,听得人心里发慌。

路明非和酒德麻衣对视一眼。没说话,却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决心——不是要赢的狂,是要活下去的坚定。

路明非的黄金瞳再次亮起,比刚才更亮,像两颗燃烧的星。鳞片爬满了他的双臂,一片叠着一片,边缘的寒光更盛。骨骼发出“咔咔”的声响,不是疼的响,是蓄力的声,像在为接下来的战斗做准备。

酒德麻衣则握紧了拳头,指节泛白。冥照的雾霭再次裹住她的身体,比刚才更浓,几乎完全看不见她的身影——是在寻找最佳的攻击机会,没敢轻举妄动。

一场更激烈的战斗,在燃烧的放映厅里,即将开始。

风里混着爆米花烧焦的甜香、血液的腥气和火焰的灼热,像首悲壮又疯狂的歌。每个音符都带着疼痛,却又透着不屈——像在说:就算输,也要输得漂亮。

路明非看着眼前的面具人,心里突然想起刚才飘在火光里的蒲公英绒毛——那是陈雯雯带来的,温柔又易碎,就像他想守护的那些东西。

不是什么伟大的理想,就是些细碎的美好:比如陈雯雯手里的蒲公英,比如和老唐打游戏的夜晚,比如哪怕是衰仔,也想保护点什么的执念。

“就算是衰仔,也不会让你毁了这里的。”路明非低声说,声音里带着龙血的傲慢,也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——不是说给面具人听,是说给自己听。

面具人没说话,只是举着燃烧的短刀,冲了上来。

刀刃上的火焰映着他猩红的瞳孔,像把整个黑夜都烧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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