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明非:完蛋了,秘密被曝光了 第18章 车祸

作者:再梦一夏 分类: 更新时间:2025-11-04 06:56:2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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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晓樯的柳眉拧成了麻花,目光像探照灯似的锁死路明非那张发慌的脸。

她的声音里裹着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颤:“路明非,你到底看见什么了?别磨磨蹭蹭的!”

铅灰色的雨幕压得很低,像一块浸满冰水的黑布,裹着什么能把人世界观撕烂的东西。

路明非喉结上下滚了一圈,咽唾沫的动作像吞了块砂纸。

他的声音像是被雨水泡软了骨头。

虚弱,还带着止不住的抖:“我……我好像看到个女人。”

顿了两秒,又补充,语气里全是自己都不信的恍惚:“就悬在那墨一样的雨里,飘着,跟随时会被风撕成碎片似的。”

他的眼神飘向车窗外,像是还没从那惊鸿一瞥里拔出来——明明只是一眼,那画面却像用烙铁烫在了视网膜上。

苏晓樯的眼睛瞬间瞪圆,睫毛都在颤。

她顺着路明非的目光猛扫过去。

可雨幕里只有被狂风扯得歪歪扭扭的雨丝,在昏黄路灯下像乱抛的银线。

半个人影的影子都没有。

“哪来的女人?”她的语气里掺着嗔怪,可更多的是压不住的慌,“你是不是被这鬼天气吓傻了?出现幻觉了?”

她故意把声音提得很亮,像在给自己壮胆——心底那点不安正顺着脊椎往上爬,凉飕飕的。

路明非深吸了口气,试图把脑子里的乱麻捋顺。

可那疑惑像生了根,越扯越乱:“那女人穿红白巫女服,头发红得像烧着的火,在雨里飘得特别疯。”

他皱着眉,眼神里全是迷茫:“她像……像我梦里见过好多次的那个女孩。可我连日本人都没接触过,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?这事儿也太邪门了。”

他甚至能清晰地想起梦里那女孩的名字——绘梨衣。

这个念在舌尖会发苦的名字,怎么会出现在现实里?

苏晓樯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,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:“喂,路明非!跟本姑娘说话的时候,能不能别老提别的女人?就算她能上天入地,也没资格抢我说话的注意力!”

可她的手却悄悄攥紧了,指节泛白——她比谁都清楚,路明非这衰仔虽然爱胡扯,却绝不会在这种渗人的场景里编故事。

只是她宁愿相信这是幻觉,也不想承认雨幕里藏着更恐怖的东西。

路明非被拧得龇牙咧嘴,想笑却没笑出来。

那笑容比哭还难看,像被人揉皱了的面具。

他心里骂了句脏话——自己这破运气,果然走到哪都能撞见怪事。

恰在此时,“啪!啪!”

两声清脆的拍打声,突然砸在车窗上。

声音在安静的车厢里撞来撞去,每一下都像敲在两人紧绷的神经上。

苏晓樯猛地一颤,寒毛全竖了起来;路明非的后背瞬间就湿了,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淌。

车子正以一百二十码的速度在高速上冲。

风声裹着雨声,引擎在嘶吼,像一头发狂的野兽。

这种速度下,别说人了,就算是只鹰都追不上,更别提慢悠悠地拍打车窗。

路明非的喉咙干得发疼,像塞了把干沙子。

他声音发紧,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:“我以前看过本邪书,开篇就讲‘敲门鬼’的故事。”

每说一个字,心脏就往下沉一分:“说只要听见它敲门,听见的人……必死无疑。”

他不敢往车窗看,却总觉得有双眼睛正贴在玻璃外,冷冰冰地盯着他——像超市里冰柜里的冻肉,被盯得浑身发寒。

苏晓樯的脸瞬间白得像张纸,嘴唇都没了血色。

“你……你别胡说!这都什么年代了,哪有什么鬼!”她的声音抖得厉害,却突然伸手攥住了路明非的手。

她攥得特别紧,指节白得像冬天冻裂的枯骨——那点逞强在未知的恐惧面前,碎得像玻璃碴。

路明非能感觉到她手心里的汗,还有止不住的颤。

他赶紧改口,声音却也没稳住:“对……对不起,我瞎扯的!那书早被禁了,全是封建迷信,当不得真!”

心里却在骂自己:路明非你个蠢货,哪壶不开提哪壶,吓着她了吧?

他的声音像狂风里的烛火,晃得厉害,连自己都不信这话。

然而命运这东西,从来不会因为你怕了就停下。

它只会像个看戏的恶魔,在你最慌的时候,把更糟的牌甩在你脸上。

刹那间,一道黑影从斜刺里蹿了出来。

快得像从地狱里蹦出来的恶兽,带起的风把雨幕都撕开了道口子——那缺口里漏出的,是让人窒息的黑暗。

司机李叔的眼睛瞬间瞪圆,眼球像要从眼眶里蹦出来。

他看见那黑影的脸了——没有皮肤,只有裸露的肌肉,还有一双……烧着的眼睛。

“见鬼了!”他在心里嘶吼,声音却被恐惧堵在喉咙里,连半点都发不出来。

本能驱使着他猛打方向盘。

奔驰车瞬间像脱缰的野马,在高速上划出一道疯狂的弧线。

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,尖锐得像女人的哭嚎。

“小心!”

路明非的惊呼卡在喉咙里,没等喊出来,就被更乱的声响吞了。

他眼睁睁看着那黑影越来越近,却什么都做不了——这种无力感,像潮水似的把他淹了,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。

原来所谓的“主角”,在真正的危险面前,也只是个只能看着的衰仔。

紧接着,金属撕裂的声音炸响。

刺耳,还带着让人牙酸的颤音,像地狱里的恶鬼在哀嚎。

苏晓樯怀里的书包被惯性甩了出去,在空中划了道绝望的弧线——像只断了翅膀的鸟,砸在前座上。

整辆车像被无形的手攥住,狠狠甩向一边。

车身扭曲着,发出“嘎吱嘎吱”的响,像随时会散架。

防撞系统“砰”地弹开,可那点保护在撞击面前,薄得像张纸。

真皮座椅此刻像张狰狞的嘴,把两人的脊椎狠狠撞向靠背。

剧痛从脊椎窜出来,顺着神经爬满全身。

像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,扎进骨头缝里。

路明非觉得天旋地转。

整个世界都在转,转得像个疯狂的漩涡,要把他吸进去。

安全带勒得他胸口发疼,可上半身还是跟着车身甩动——脑袋撞在车窗上,“咚”的一声,颈椎像要断了似的。

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,只剩下一片片乱晃的光影。

时间好像被拉长了。

一秒钟,像一个世纪那么久。

他能看见苏晓樯的头发在飞。

黑色的发丝像燃烧的火,在混乱里飘得特别疯。

她脸上的惊恐被无限放大——瞪大的眼睛,扯歪的嘴角,连眼角的泪都看得清清楚楚。

那是他第一次见苏晓樯这么慌——这个永远骄傲的大小姐,此刻像个迷路的孩子。

同时,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。

像疯了的战鼓,在胸腔里“咚咚”地砸,节奏乱得一塌糊涂,好像下一秒就要撞破肋骨跳出来。

还有味道。

刺鼻的橡胶焦味,混着雨水的腥气,从破了的车窗钻进来。

呛得他嗓子发疼,连呼吸都觉得难受。

轮胎摩擦声、金属碰撞声、苏晓樯的尖叫声……

这些声音搅在一起,成了一曲死亡的歌,震得他耳膜发疼。

视线越来越模糊,世界像在崩塌——原来濒死的时候,连恐惧都变得迟钝。

路明非的脑子一片空白。

思维像被冻住了,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。

恐惧从四面八方涌过来,压得他喘不过气。

有只冰冷的手,正掐着他的喉咙,一点点收紧。

眼前开始亮起来。

不是车灯的光,是一片刺目的白——像医院里的手术灯,又像……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。

他突然想起梦里的红发女孩。

原来人快死的时候,最先想起的不是什么大事,是那个连名字都不该记住的人。

“怎么回事?”

苏晓樯的质问刚出口,就被玻璃爆裂的声音吞了。

后视镜的碎片像霰弹似的飞出来,在车厢里乱撞,闪着冷光。

苏晓樯下意识地蜷起身子。

左臂擦过碎片的棱角——锋利的玻璃划开皮肤,血珠立刻渗了出来。

红色的血,在白色衬衫的袖口晕开,像一朵开在雪地里的红梅,触目惊心。

路明非透过龟裂的后窗看出去。

雨幕里站着一排黑影。

他们的身形很怪,胳膊腿都扭曲着,像被强行掰弯的树枝。

然后,那些黑影抬了头。

是眼睛。

一双双烧着的黄金瞳。

瞳仁里有古奥的纹路在转,像刻在骨头里的咒语。

雨水落在他们的眼睛上,瞬间就蒸发了,连点水汽都没剩下。

那眼神冷得像冰,又疯得像火——不是人该有的眼神,是魔,是鬼。

他们一步步朝车子走过来。

脚步僵硬,却带着让人窒息的压迫感。

每一步,都像踩在路明非的心脏上——他的心跳越来越慢,慢得像要停了。

紧接着,“砰!”

车子像颗失控的炮弹,狠狠撞在主护栏上。

巨大的冲击力砸在路明非胸口。

他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,搅在一起疼。

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,像没熟透的樱桃——那是血的味道。

苏晓樯向前扑出去。

额头重重撞在前座靠背上,发出“咚”的闷响。

然后她就软了下去,眼睛闭着,没了动静。

她的额头很快青了一块,肿起来,像个难看的包。

雨水混着眼泪和血,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流,滴在座椅上,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子。

玻璃碴还在飞。

落在路明非的胳膊上,划开一道道小口子。

血渗出来,染红了他的校服外套。

车厢里一片狼藉——破碎的玻璃、歪掉的座椅、散落的书本,像刚被打劫过。

车外的死侍越来越近。

他们的黄金瞳在雨里亮得刺眼,连步伐都透着暴力的节奏。

那股非人的冷漠,像寒流似的裹住车子——路明非甚至能听见他们喉咙里发出的“嗬嗬”声,像野兽在磨牙。

车内,路明非撑着胳膊想起来。

他得护着苏晓樯——这个念头突然冒出来,比恐惧还强烈。

他虽然是个衰仔,却也知道,不能让身边的人被这些怪物伤害。

眼底深处,有什么东西在醒——那是藏了很久的狮子,就算平时蔫蔫的,被逼到绝路时,也会亮出爪子。

可他的胳膊软得像面条,连抬起的力气都没有。

劫后余生的庆幸早没了,只剩下“还没结束”的恐惧。

命运这张牌桌,果然不会轻易放他走。

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。

是活下来,还是变成死侍嘴里的肉?

雨还在下,黄金瞳的光越来越近。

他和苏晓樯,像两只困在笼子里的羔羊,连逃跑的路都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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