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明非:完蛋了,秘密被曝光了 第155章 图书馆

作者:再梦一夏 分类: 更新时间:2025-11-04 06:56:22
最新网址:www.wuquge.com

晨光钻过三楼窗帘的缝,像被剪刀裁碎的金箔,一片一片粘在路明非眼皮上。

他猛地眨了眨眼,睫毛上挂着的睡意像融化的糖,顺着眼角往下滑。

手在枕边摸了半天,才把震得发烫的手机捞过来——屏幕亮着,不是闹钟,是楼下门禁的呼叫键,红得像颗急眼的小樱桃,闪得人心里发慌。

“谁啊大清早的……”他含混地嘟囔,嗓子干得像卡了把泡软的泡面渣。

昨晚把电影票收进铁盒时折腾到后半夜,现在脑子还裹着层浆糊,连坐起来都得晃两晃,像棵没扎根的野草。

脚尖下意识往里收,脚后跟蹭到冰凉的地板,那凉意顺着脚踝往上爬,才惊觉自己还穿着印着机甲图案的睡衣,裤腿卷到膝盖,露出半截细瘦的腿,腿上还沾着昨晚掉的饼干渣。

“嘀——”门禁键又响了,这次的声音短得像在发脾气。

路明非揉着眼睛往门口挪,路过穿衣镜时扫了一眼——头发炸得像被雷劈过的鸟窝,睡衣领口歪到一边,露出锁骨上的小痣,连袜子都只穿了一只,还是左脚的,袜尖破了个小洞。

他胡乱抓了件搭在椅背上的白色卫衣套上,袖子短了半截,露出手腕上昨天蹭到的墨渍,活像刚从网吧通宵三天三夜回来的衰仔。

“来了来了!”他对着门禁对讲机喊,声音飘得像断线的风筝,“别按了,再按楼下张阿姨该以为我家进贼了——她上次看见我半夜吃泡面,还跟我妈说我在搞‘不良作息’呢!”

“你再磨磨蹭蹭,我就上去掀你被子。”

对讲机里传出酒德麻衣的声音,裹着点晨间的凉意,却像雪松味的丝绸,勾得人耳朵有点痒。

路明非手一顿,瞬间清醒了大半——这声线,除了那位总爱把自己穿得像“行走的时尚杂志”的御姐,没第二个人。

他甚至能想象出她此刻的表情:嘴角勾着笑,眼神里藏着点捉弄人的坏。

他趿拉着拖鞋往楼下跑。

楼梯扶手的冰凉顺着掌心往上爬,像有条小蛇钻进袖子里。

跑到客厅时,透过落地窗正好看见庭院里的景象——浅灰色跑车停在车道上,车身亮得能照见天上的云,酒德麻衣单手撑着车顶边缘,身体微侧,白色修身长袖衬衫裹着细腰,领口解开两颗扣子,露出一点锁骨的弧度。

黑色高腰超短包臀裙刚到大腿根,风吹得裙角晃了晃,像只黑色的蝴蝶停在腿上,露出黑丝包裹的小腿,丝袜通透得能看见皮肤下的血管。

她左腿屈膝前伸,右腿往后伸直,双腿形成个钝角,黑色细跟尖头鞋上的金色扣在晨光里闪着亮,像颗小太阳粘在鞋尖,每晃一下都扎眼。

黑发顺着倾斜的方向垂落,遮住半张脸,只剩嘴角勾着的笑,又飒又撩,活脱脱把小区车道当成了T台。

路明非翻了个白眼,内心疯狂吐槽:

大姐你是来接我去图书馆,不是去参加时尚周!

这裙子短得再往上点,小区晨练的王大爷都得掏出老年机拍“不文明行为”,张阿姨刚才拎着菜篮子路过,眼神都快粘你裙子上了,指不定又在琢磨“路明非这小子走了什么运,女朋友天天换花样”——上次是黑丝连体衣,这次是超短裙,下次是不是要穿比基尼去图书馆?

到时候管理员阿姨得把我们俩一起赶出去,罪名是“影响其他读者专心学习”。

他拉开别墅大门,酒德麻衣正好抬眼,暗红甲油的指尖在车顶敲了敲,声音脆得像碰碎的冰块:“衰仔,穿得跟刚从垃圾桶里捡的似的,就敢出来见人?”

“凑活穿呗,图书馆又不是选美大赛。”路明非反驳,肩膀不自觉抬了抬——换以前他早缩着脖子不敢说话了,现在却敢顶回去,就是脚尖还没改过来,悄悄往里收了收,怕被看出紧张,“我穿成这样至少不会让管理员以为我是来砸场子的——总比某些人穿得跟要去戛纳红毯似的,等下进门保安都得查三遍邀请函,问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。”

酒德麻衣笑出声,声音像风铃挂在窗边晃。

她迈开长腿朝他走过来,黑丝裹着的腿在晨光里泛着通透的光,金色鞋扣踩在石板路上,“嗒嗒”声像在打暗号,每一步都踩在路明非的心跳上。

她伸手揉了揉路明非的炸毛,指尖带着点凉意,蹭过他的发梢时像羽毛扫过生锈的铁:“还敢跟我顶嘴了?是不是昨晚跟薯片妞打电话壮胆了?她是不是跟你说‘别怕,麻衣姐就纸老虎’?”

“谁要跟她壮胆!”路明非躲了躲,却没完全避开,后颈蹭到她的指尖,痒得他耳朵红得像被开水烫过,“是你太慢了,我还以为要等你化妆到中午——你上次化个眼妆就用了四十分钟,苏姐在旁边都快把咖啡喝成白开水了。对了,苏姐呢?她不是说今天一起去图书馆吗?”

“薯片妞说要先去买你爱喝的冰可乐,在图书馆门口等我们。”酒德麻衣俯身,鼻尖快碰到他额头,红酒混雪松的香味飘过来,像一张软乎乎的网把他罩住,“怎么,没看见她,你还不开心了?是不是怕没人帮你挡我的‘骚扰’了?”

路明非赶紧往后退了半步,手抓着卫衣下摆,指节都捏白了:“谁不开心了!我是怕她又买错口味,上次她给我买的是樱桃味的,难喝得跟中药似的,我硬着头皮喝了半罐,晚上差点拉肚子——樱桃味的可乐就像苦瓜味的糖,没人逼你喝的时候,你总想试试;真喝到嘴里了,又恨不得把舌头吐出来。人生就是这么多‘早知道’,却还是忍不住踩坑。”

他越说越顺,紧张时的烂话全冒了出来,像打开的水龙头关不住,“还有啊,图书馆那边停车特别难,上次我跟苏姐去,绕了三圈才找到车位,还是个歪的,差点蹭到别人的车,苏姐还吐槽我开车技术烂,其实她自己倒车的时候,还撞过马路牙子呢,轮胎都蹭掉块皮,她还嘴硬说‘是马路牙子先动的手’……”

酒德麻衣看着他滔滔不绝的样子,眼底的笑意更浓,像化开的蜜糖。

她伸手勾住他的手腕往跑车那边带,指尖裹着黑丝,软乎乎的触感顺着手腕往上爬,像藤蔓缠上树干:“行了,再吐槽下去,薯片妞的可乐都要化了——到时候你又得跟她闹脾气,说‘我的冰可乐没了,今天查资料没动力’。”

路明非想挣开,却被她攥得更紧——这种亲近他早习以为常,从最开始的手足无措,像只受惊的兔子,到现在只会在心里吐槽“又动手动脚”,却没真的推开。

就像习惯了冬天里的暖手宝,明明知道会依赖,却还是忍不住靠近。

上车时,路明非还是习惯性地先收左脚,脚尖碰到副驾的脚垫才放松,那动作像刻在骨子里的本能。

酒德麻衣绕到驾驶座,拉开车门时,裙角扫过他的膝盖,凉丝丝的,像一片叶子落在腿上。

跑车发动的瞬间,震感顺着座椅爬上来,比昨晚更轻,路明非后背没绷那么紧,只是手还是不自觉地抓了抓扶手——他总觉得坐这种车跟踩在云端似的,没安全感。

“今天查档案,你想试试翻旧资料吗?”酒德麻衣突然开口,目光落在前方的车道上,晨光洒在她侧脸上,睫毛投下细碎的影子,像落在脸上的蝴蝶。

路明非愣了愣,心脏猛地跳了一下,像被石子砸中的湖面。

骨缝里的旧自卑冒出来——他总觉得自己是个没用的衰仔,查档案这种事,酒德麻衣和苏恩曦比他擅长多了,她们能一眼找出关键信息,而他可能翻半天都只是看故事。

可转念一想,昨晚摸着凉凉的电影票根时,他不是想着要护着她们吗?

就像小时候想保护手里的糖,怕被别人抢走,现在有机会帮忙,怎么能缩着?

“我能试。”他声音不大,却没犹豫,指尖攥了攥卫衣下摆,布料皱成一团,“上次我整理账本,我还找出两个错处呢,翻资料我也会,就是……就是别指望我一下子找到重点,我慢慢来——人有时候就像没充电的手机,不是真的废,就是还没找到插线板,我总不能一直当块砖头,至少得试着当块能垫脚的砖。”

酒德麻衣偏头看他,眼底闪过点惊讶,随即笑了,嘴角的弧度更明显:“行啊,衰仔终于敢主动干活了。要是找不着,我就把你丢在图书馆的旧书堆里,让你跟那些灰尘待一天,当个人形吸尘器。”

“别啊姐!”路明非赶紧说,紧张的烂话又冒了出来,语速快得像机关枪,“旧书堆里有虫子怎么办?上次我在学校图书馆,就看见一只蟑螂爬过书页,吓得我差点把书扔了,管理员阿姨还瞪了我一眼,说我‘破坏公共财物’。再说了,苏姐还等着我带可乐呢,她要是没喝到冰的,肯定又要吐槽我,说我‘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’,还得在账本上画小人骂我,上次她画的我,头比身子还大,像个土豆……”

酒德麻衣没再说话,只是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,指尖带着雪松的香味,顺着发梢钻进衣领,痒得他脖子缩了缩。

路明非躲了一下,却没真的躲开,心里有点乱——他怕自己做不好,让她们失望,像以前无数次那样,努力了还是没用;又有点期待,要是真能帮上忙,是不是就能离她们近一点,离那个有热饭、有笑声的家近一点?

就像在黑夜里走了很久,终于看见一点光,哪怕那光很小,也想朝着光走过去。

跑车碾过小区入口的花岗岩减速带,震了一下,像踩过一块小石子。

晨光把酒德麻衣的影子拉得很长,落在路明非的膝盖上——那影子暖得像小时候妈妈织的围巾,明明是别人的温度,却让他觉得心里某个空落落的地方,好像被填了一点。

他看着窗外掠过的草坪灯,橘黄色的光一闪一闪,心里的小狮子露了半道光——就算还是个衰仔,就算脚尖还会内收,他也想试着往前跑一步,不再只躲在三层空别墅里,等着别人来给温暖。

“如果明天是世界末日,今天至少要喝到冰可乐,还要帮喜欢的人做点事。”他在心里悄悄想,觉得这句话挺有道理,像从哪里听来的歌词。

“对了姐,”路明非突然开口,声音有点飘,“等下到图书馆,你能不能别总靠我那么近?管理员阿姨要是问,我跟你说我是你弟,省得又被当成‘不良情侣’——上次我们去超市,收银员还问你是不是我‘姐姐’,你说‘是你女朋友’,害得我脸红了半天,结账的时候把会员卡都拿反了。”

酒德麻衣挑了挑眉,指尖在方向盘上敲了敲,“嗒嗒”声像在打暗号:“怎么,怕被人看见?还是觉得跟我一起丢人?”

“谁丢人了!”路明非反驳,耳朵更红了,像熟透的苹果,“我是怕苏姐看见又吃醋,她昨天还说不让我跟你单独待太久,要是知道你又对我动手动脚,肯定又要在账本上画小人骂你,还得抢我的冰可乐喝,说‘这是对你的惩罚’……”

车里的笑声混着引擎的声音,飘出窗外,落在晨光里,像颗甜滋滋的糖。

路明非看着酒德麻衣握着方向盘的手,指甲上的暗红甲油在阳光下泛着光,突然觉得——其实这样也不错,有个人催他起床,有个人跟他斗嘴,就算是去图书馆查枯燥的档案,好像也没那么孤单了。

就像冬天里的火锅,就算食材普通,只要有人一起吃,就会觉得特别暖。

浅灰色跑车停在图书馆门前的梧桐树下时,晨光刚好漫过台阶上的青苔,把石缝里的枯草都染成了金绿色。

图书馆是老建筑,红砖墙爬着藤蔓,窗棂上的雕花积了层薄灰,风一吹,飘来旧书特有的油墨混着纸浆的味道,像把好几年的时光都揉在了空气里,连呼吸都变得慢了半拍。

路明非刚推开车门,就听见有人喊他名字,声音脆得像咬开冰可乐拉环时那声“啵”,溅得人心里发颤。

他抬头,看见台阶上站着个穿藏青色水手服的姑娘——白色衬衫领挺括地翻在外面,领口系着藏青条纹领结,边角熨得没有一丝褶皱;百褶裙刚到膝盖,走动时裙摆晃出细碎的弧度,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,皮肤在阳光下透着薄瓷似的光;脚上是黑色小皮鞋,鞋跟敲在石阶上“笃笃”响,像在敲他的心跳。

头发扎成低马尾,发梢别着个银色小发卡,阳光落在发梢上,像撒了把碎钻,晃得人眼晕。

路明非僵在原地,手里的卫衣下摆攥得发皱,脑子里突然炸开一团白雾——这谁?

隔壁师范大学来自习的学生?

还是管理员家的侄女?

直到那姑娘举起手里的冰可乐朝他晃了晃,瓶身上的水珠顺着指缝往下滴,落在石阶上晕开小圈湿痕,他才猛地回神,心脏却“咚咚”跳得更凶了。

这不是苏恩曦吗?

可上次见她时,明明不是这样的。记忆里是蒸腾的水汽、温热的瓷砖,还有指尖触到的细腻皮肤,哪有现在这般“规整”——像本被精心包装过的书,从前只见过扉页里的潦草批注,突然套上了精致封皮,反倒认不出了。

“傻站着干什么?被风吹傻了,小白兔?”苏恩曦踩着石阶下来,走到他面前,把冰可乐塞进他手里,凉意顺着掌心往胳膊肘爬,激得他打了个轻颤,“怎么,不认识了?”

路明非握着冰可乐,指节贴着凉凉的瓶身,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,烂话跟没关紧的水龙头似的往外冒,只是语速比平时快了半拍,耳朵尖红得能滴出血:“不是……苏姐,你这打扮也太‘学生气’了吧?穿上衣服差点没认出来,还以为认错人了——就像见惯了没套书皮的旧课本,突然看见精装版,连书脊上的字都觉得陌生。”

他没敢把话说透,可话里的暗示像撒在水里的糖,悄悄化开。苏恩曦的脸“唰”地红了,从脸颊一直红到耳尖,像被太阳晒透的樱桃,连脖颈都泛着薄红。

她伸手拧了把路明非的胳膊,力道比刚才重了点,带着点恼羞成怒的慌:“路明非你会不会说话?什么叫‘没这么整齐’?我平时穿得不正经吗?你是眼睛蒙了雾还是脑子忘在浴室瓷砖上了?”

这话一出口,苏恩曦自己先愣了,赶紧别过脸,伸手把马尾往身后拨了拨,指尖都在发颤。路明非更是慌得差点把可乐扔了,气泡溅在虎口上,凉得他一哆嗦:“不是不是!我是说你今天穿得太清纯了,反差太大——就像苦咖啡突然加了两勺糖,甜得我一时没适应!真没别的意思,苏姐你别生气啊,生气容易长皱纹,你这么好看,长皱纹多可惜……”

“行了,别在这贫嘴了,薯片妞。”酒德麻衣走过来,伸手搭在苏恩曦的肩膀上,指尖划过她水手服的领口,眼底带着点调侃的笑,“你今天这打扮,确实招人喜欢,刚才停车的时候,旁边的小伙子都盯着你看了半天,我们家小白兔吃醋了也正常。”

“谁吃醋了!”路明非和苏恩曦异口同声地喊,喊完又互相瞪了一眼。苏恩曦别过脸,小声嘀咕:“谁跟他是‘我们家’……”

路明非则低头猛灌可乐,气泡呛得他咳嗽了两声,心里却乱糟糟的——明明是想说她穿水手服好看,怎么就扯到上次的事了?人有时候真奇怪,越想藏着的事,越容易从话缝里漏出来,像没关严的窗户,风一刮就露了缝。

酒德麻衣看着他俩的样子,笑得更欢了,伸手揉了揉路明非的头发:“好了,再闹下去,图书馆都要关门了——小白兔,你要是再跟薯片妞斗嘴,等下翻资料我就不帮你,让你自己在旧书堆里找一天,跟虫子作伴。”

“别啊长腿妞!”路明非赶紧抬头,肩膀不自觉地抬了抬——换以前他早缩着脖子不敢反驳了,现在却敢接话,只是脚尖还没改过来,悄悄往里收了收,“我不跟苏姐吵了还不行吗?苏姐,我错了,你今天穿得最好看,比学校里的校花还好看!真的,跟画里走出来似的!”

苏恩曦“哼”了一声,却没再反驳,只是把手里的另一个冰可乐递给酒德麻衣,声音软了点:“别跟他一般见识,长腿妞,跟个长不大的小孩似的,上次让他帮我拿个浴巾都能摔一跤,笨手笨脚的。”

这话又戳中了路明非的心事,他赶紧低头喝可乐,假装没听见——上次在浴室确实笨手笨脚,还差点撞翻洗漱台,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脸红。

人啊,总是在尴尬的事上记性特别好,比记课文还牢,偏偏又忍不住回想,跟自讨苦吃似的。

三人闹着往图书馆门口走,路过的路人都忍不住回头——酒德麻衣的白色衬衫配超短裙,飒得像杂志里的模特;苏恩曦的水手服又纯又嫩,像刚入学的大学生;中间却夹着个穿旧卫衣、手里攥着冰可乐的路明非,模样普通,却被两位美女围着,活脱脱像“鲜花插在牛粪上”。

有人小声议论:“那男生是谁啊?运气也太好了吧?”

“不知道,可能是情侣吧?两个女生都好好看……”

“图书馆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好看的人?我还以为今天只能跟旧书待一天了……”

路明非听见这些话,脚尖又不自觉地往里收了收,心里却有点窃喜,像偷偷吃了块糖——以前他都是被忽略的那个,像教室角落里的垃圾桶,没人会多看一眼;现在却能被人羡慕,哪怕只是因为身边的人好看,也觉得胸口暖暖的。

他偷偷瞄了眼身边的酒德麻衣和苏恩曦,心里想:长得好看也是罪?就像蛋糕太甜总被人怀疑加了太多糖,明明她们只是穿了自己喜欢的衣服而已。

人活着真难,连穿什么都会被人说三道四,还不如像旧书,安安静静待在书架上,没人管你封面好不好看。

刚走到图书馆门口,就被一个穿灰色制服的管理员拦住了。

管理员是个中年女人,戴着黑框眼镜,目光像扫描仪似的扫过酒德麻衣和苏恩曦,最后落在她们的穿着上,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。

“几位同学,”管理员的声音有点严肃,手指了指门口的牌子,“馆内禁止拍摄,尤其是……特殊题材的拍摄,你们带相机或者拍摄设备了吗?”

路明非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瞬间明白管理员的意思——酒德麻衣的超短裙和苏恩曦的水手服都太惹眼,管理员怕是以为她们来拍那种“不正经”的写真,怕影响其他读者。

他赶紧把可乐往身后藏了藏,好像这样就能证明自己是来查资料的。

酒德麻衣挑了挑眉,从包里拿出手机,打开给管理员看,语气依旧从容:“阿姨,我们就带了手机,没带相机,是来查资料的,不是来拍摄的。您看,手机里都是通讯录,没照片。”

苏恩曦也把自己的包打开,里面除了几支笔和一个笔记本,还有个皱巴巴的薯片包装袋——这是她私下邋遢的小习惯,总爱把零食袋塞包里忘了扔。

“我们真的是来学习的,您看,我还带了笔记本和……零食,要是来拍东西,哪会带这个?”

管理员接过她们的手机,翻了翻相册,又看了看她们的包,连路明非的卫衣口袋都没放过,手指碰到他口袋里的可乐,还愣了一下。

确认没带相机或支架,眉头才稍微松开一点,但还是严肃地提醒:“就算没带设备,也不能在馆内拍照,尤其是不能影响其他读者。你们这穿着……确实有点太惹眼了,等下进去了注意点,别让人误会,图书馆是学习的地方,不是秀场。”

“知道了阿姨,我们会注意的。”

苏恩曦赶紧点头,拉着酒德麻衣往里走,路明非跟在后面,手里的冰可乐还冒着气,心里却松了口气——还好没被当成拍写真的,不然就太丢人了。

走过管理员身边时,路明非听见管理员小声嘀咕:“现在的小姑娘,穿得也太……还好不是来拍那些乱七八糟的,不然我这工作都要保不住了。”

路明非心里吐槽:阿姨您也太紧张了,我们要是来拍写真,至于带冰可乐和薯片袋吗?

再说了,苏姐穿水手服多清纯,长腿妞穿超短裙多飒,怎么就“乱七八糟”了?

您这眼神跟我们学校查寝的阿姨有一拼,连个指甲刀都要翻三遍,好像我们兜里藏着什么违禁品似的。

但他没敢说出来,只是加快脚步跟上前面的两人,手里的冰可乐凉丝丝的,心里却暖烘烘的——好像跟她们在一起,就算被管理员怀疑,就算被路人议论,也没那么孤单了。

就像冬天里的暖手宝,明明不是自己的,却能借到一点温度,足够撑过一段路。

图书馆大厅里飘着更浓的旧书味,阳光从高大的窗户照进来,落在木质书架上,灰尘在光里跳舞,像无数个小小的萤火虫。

酒德麻衣回头看他,嘴角勾着笑:“小白兔,发什么呆?再发呆,旧书堆里的虫子都要比你先找到资料了,到时候薯片妞的冰可乐可就没你的份了。”

“来了来了!”路明非赶紧跑过去,把冰可乐塞进包里,“苏姐,你知道我们要找的资料在哪个区域吗?我能帮忙翻,真的,上次整理账本我还找出错处了呢!就算……就算上次见你时的样子记太牢,也能分清资料和回忆,我能试!”

苏恩曦看了他一眼,眼底带着点笑意,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行啊,那就让你试试,要是找不着,今天的冰可乐就归我和长腿妞了,你只能喝白开水。”

路明非赶紧点头,心里的小狮子又露了半道光——就算还是个衰仔,就算会被管理员怀疑,就算总在尴尬的事上记性太好,他也想试着帮上忙,想跟她们一起,把那些枯燥的资料翻出点意义来。

就像手里的冰可乐,虽然凉,却能在夏天里带来甜;而她们,就是他平淡日子里的那点甜,是黑夜里能看见的光,哪怕只有一点点,也能让人想往前多走几步。

人活着,不就是为了这点甜和这点光吗?不然跟咸鱼有什么区别?

温馨提示:按 回车[Enter]键 返回书目,按 ←键 返回上一页, 按 →键 进入下一页,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。
开启瀑布流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