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万的战术耳机突然爆出刺啦的电流杂音,像生锈的手术刀在神经上反复切割。
一道清冷的女声紧随其后,利落得像划开无菌布的刃口。
“伊万,汇报现场状况。”
血珠正顺着鼻尖往下爬,在唇齿间绽开铁锈味。
伊万用没被咬烂的左肘撞开通话键,作战服的破口处,碎骨摩擦的钝痛正沿着脊椎往上窜。
“指挥,遭遇不明袭击者。”他喉结剧烈滚动,咽下混着碎牙的血沫,指节因攥紧通讯器而泛白,“三人作战小组……全灭。”
“初步判定为A级混血种。”他盯着自己被贯穿的战术护具,窟窿边缘还凝着未干的黑血,“徒手击穿防御,恢复力突破常规阈值。我们的束缚装置,完全失效。”
“A级?”
耳机里的声音陡然劈叉,像冰棱在骤热中崩裂。紧接着是文件散落的哗啦声,周樱倒吸冷气的动静清晰得像在耳边。
“校工部档案显示该区域最高威胁等级为D级!”
伊万听见电流声里混进指节攥紧的咯吱响,像有人在捏碎一块冻硬的骨头。
“该死的芬格尔!”周樱的声音淬了冰,每个字都带着齿痕,“情报部门那群废物养着是吃干饭的?A级目标在眼皮底下活动三天,递上来的报告还说这片区只有几个构不成威胁的D级!”
她深吸一口气,背景音里传来笔尖戳破纸张的闷响。
“这两天被仕兰中学的转校生绊住了。”周樱的语气沉得像要滴出水,“那家伙在监控盲区堵了淼淼三次,还往她储物柜塞死老鼠。”
“更麻烦的是,那小子昨天被路明非用黄金瞳吓破了胆。”她顿了顿,纸张翻动的声音里透着烦躁,“现在见了淼淼就发抖,校医室诊断为应激障碍。刚联系教务处记了大过,还得连夜处理记忆消除——那股精神恐惧残留比死老鼠难清理十倍。”
“保护目标的任务优先级最高。”她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,像认错的学生,“我不该分心处理这种琐事。”
伊万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血沫溅在作战服上,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。
“指挥,是否需要请求支援?”他咳得肺腑生疼,“根据《应急处理条例》第11条,突发高危目标可启动……”
“禁止!”
周樱的声音斩钉截铁,像重锤砸在铁板上。
“保持现场,你们先撤离至安全距离。”她的呼吸声透过电流传来,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,“我过去查看情况,不要惊动任何人。”
警笛声已经刺破仓库的铁皮屋顶。
路明非缩在黑雾里咂嘴,满脑子都是警匪片里的经典桥段。
“警察叔叔来得比外卖还快。”他盯着仓库大门外旋转的红蓝灯光,“柳叔柳婶怕不是打了110又打119,顺便叫了个滴滴报警?”
“这俩绑匪也算工伤吧?”他踢了踢脚边的碎石,“被那几个厉害角色揍完还要被警察抓,这倒霉催的怕不是出门没看黄历。”
他转身往仓库深处飘,冥照的黑雾随着步伐流淌,像融化的墨汁在地面漫延。光线在他轮廓边缘折射出扭曲的涟漪,仿佛一块会移动的液态黑夜。
路过那两个昏迷的劫匪时,路明非突然停住。
“妈的,差点忘了正主。”
他蹲下身,指尖戳了戳劫匪后脑勺。对方毫无反应。
“死了?”路明非皱眉,“不至于吧,刚才那仨壮汉下手没这么黑……”
黄金瞳忽明忽暗地亮起,像接触不良的灯泡。他盯着劫匪渗血的额头,喉结动了动,沉声念道:
“言灵・不要死!”
淡金色的微光顺着指尖漫出,像层透明的蜂蜜裹住劫匪。伤口处的血珠慢慢凝固,原本青紫的眼睑竟微微颤动起来,像濒死的飞蛾扇动翅膀。
“我靠,这技能比创可贴好用啊。”路明非摸着下巴嘀咕,指尖还残留着那股温暖的微光,“就是冷却时间好像有点长,上次救苏晓樯的时候差点把自己榨干……”
等了三分钟,俩劫匪还是没醒。
路明非烦躁地抓抓头发,突然想起刚才隐约听到的对话——其中一个说要先“办了”柳淼淼。
“办你大爷!”
他一脚踹在离得最近的劫匪大腿上,对方哼唧了两声,依旧没睁眼。
路明非眼珠一转,抬手喝道:
“言灵・无尘之地!”
领域以他为中心炸开,半径三米内的灰尘瞬间被排空,连空气都变得凛冽起来,像被冰镇过的刀锋。
“这下喊破喉咙也没人听见了。”
他活动活动脚踝,瞄准刚才踹过的位置,这次换成了膝盖。
“嗷——!”
杀猪般的惨叫在密闭领域里回荡,劫匪像被扔进开水的虾子猛地弹起,捂着裆部在地上疯狂打滚,冷汗瞬间浸透了黑夹克。另一个劫匪也被这动静惊醒,迷迷糊糊睁眼就看见同伴捂着下面抽搐,吓得差点再次晕过去。
路明非蹲在他面前,笑眯眯地晃了晃拳头:
“睡醒了?正好,咱们聊聊柳淼淼的下落。”
黄金瞳骤然亮起时,整个无尘领域都被镀上了层熔化的金箔。路明非眼瞳里跳动的不是光,是活生生的火焰,那些金色纹路顺着虹膜蔓延,像有岩浆在血管里奔涌。
后醒的劫匪刚撑开眼皮就对上这双眼睛,喉咙里的惊呼瞬间卡成漏风的风箱。他看见路明非的瞳孔在燃烧,看见那些金色光点像萤火虫般从眼底飞出来,在空气中凝成细小的光刃。
“鬼……鬼啊!”
他想往后缩,却发现四肢软得像煮烂的面条,稍微一动就头晕眼花,胃里翻江倒海。三天没吃饭都算轻的,他现在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抽走了半升血,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欠奉——这就是“不要死”的代价,强行吊住的性命总要从别处榨取养分。
路明非往前凑了凑,膝盖顶在对方胸口。黄金瞳的光映得他半张脸亮堂堂的,另一半陷在领域边缘的阴影里,表情看着像笑又像狠。
“鬼?”他啧了声,“你见过这么帅的鬼?”
内心其实在疯狂刷屏:我靠我靠这招真管用?果然反派都怕发光的眼睛!不过这俩货也太不经吓了,刚才揍他们的壮汉明明更吓人……等等我现在是在审讯吧?要不要学警匪片里那样拍桌子?可这里没桌子啊……
他清了清嗓子,努力让声线低沉:“说吧,柳淼淼在哪。”
先醒的劫匪还在捂裆抽搐,闻言抖得更厉害了:“不……不知道……”
“不知道?”路明非挑眉,突然想起刚才脑子里的审讯三要素,“看来你们需要点动力。知道吗,我这人没什么耐心,但手段嘛……”他故意顿了顿,黄金瞳里的火焰猛地涨了涨,“钢铁般的。就看你们有没有钢铁般的意志了。”
内心吐槽:我靠这台词好中二!他们会不会笑场?早知道刚才不踹裆了,现在气氛好尴尬……等等他们怎么流汗了?是吓的还是疼的?
没等他再想下去,后醒的劫匪突然“哇”地哭了出来:“我说!我说!我们就是从犯啊!都是老大指使的!”
“哦?”路明非有点意外,这就招了?早知道刚才不浪费表情装酷了。
“我们本来就是街上混的,”劫匪涕泪横流,说话都带哭腔,“三天前有个学生找到我们,说给两万块,让我们收拾一个人……”
“两万块?”路明非脱口而出,“什么大款这么舍得出钱?不对,两万块就想打人?那得打到什么程度啊?”
内心嘀咕:现在雇凶伤人这么便宜吗?这物价不对啊……难道是学生打骨折价?
“他……他说要把人打到下身不遂,最好……最好废了他……”劫匪越说声音越小,偷偷抬眼瞄了下路明非的表情。
“我靠!”路明非是真惊着了,“这么狠?多大仇啊?这是捅了对方祖坟还是抢了女朋友?”
“后来我们跟踪目标,发现他最近总跟一个女生在一起,”另一个劫匪也插话了,大概是怕被抢了功劳,“老大查了下,说那女生是富二代,家里超有钱……”
“然后呢?”路明非追问,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“老大说打残人要坐牢,为了两万块不值当,”劫匪咽了口唾沫,“不如干票大的,把那女生绑了,要一千万赎金,拿到钱就跑路去国外……”
“我靠柳淼淼这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吧?”路明非脱口而出,“这叫什么?无妄之灾啊!出门买瓶可乐都能被陨石砸中的概率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突然卡壳。
等等。
绑匪说最初的目标和柳淼淼走得近,所以才盯上柳淼淼……
最近谁天天跟柳淼淼一起上学放学?
路明非慢慢低下头,看着自己映在地上的黑影,那团黑雾还在微微波动。
“你们……”他声音有点发飘,“最初的目标叫什么名字?”
两个劫匪对视一眼,小心翼翼地异口同声:“路……路明非。”
空气瞬间凝固。
路明非的黄金瞳闪烁了两下,像是短路的灯泡。
他沉默了三秒,突然嗤笑一声:“呵呵。”
内心已经炸锅了:我靠!搞了半天是冲我来的?合着我才是正主?柳淼淼是被我连累的?那学生是谁啊?我最近没得罪人吧?难道是上次月考抄了哪个同学的选择题?可那人自己都只考了六十多分啊……
“那个,”他蹲下身,对着目瞪口呆的劫匪露出一个“和善”的笑容,黄金瞳里的火焰却亮得吓人,“跟你们说个事儿。”
“我呢,”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,“也叫路明非。”
两个劫匪的脸“唰”地一下白了,比刚才被黄金瞳吓到的时候还白。先醒的那位腿一软,直接给路明非磕了个响头:“路哥饶命!我们有眼不识泰山!真不知道是您啊!再也不敢了!求您放我们一条狗命吧!”
路明非看着他们涕泪横流的样子,突然觉得有点没劲。
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不存在的灰:“少废话,说,柳淼淼被你们藏哪了?”
黄金瞳再次亮起,这次的光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,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。
黄金瞳骤然收紧。两道炽金色的光刃像烧红的钨丝,狠狠钉在绑匪脸上。
那威压让空气凝成半透明的胶冻。与此同时,两个劫匪牙关打颤,字儿从喉咙里挤出来时都带着血沫子:“城、城南……老纺织厂宿舍区……三单元地下室……”
路明非啧了声,皮鞋碾过地上的烟蒂。火星子溅起来,又被他踩灭:“行啊你们,选地方挺有讲究。知道这叫什么不?三点一线绕全城。”
他掰着手指头数,指节咔咔响:“柳淼淼家在城西,你们要去城东仓库拿钱,人藏在城南——合着就差城北没安排戏份了?是打算等拿到赎金去城北吃碗加双蛋的牛肉面庆祝?”
内心早把这帮蠢货骂得祖坟冒烟:
就这智商还学人家玩绑架?
怕是高德地图看反了南北吧!
城南那片老破小连导航都得绕三圈。
等警察摸到地方,人质估计都能自己凿墙跑了!
他转身要走,后颈的寒毛突然炸起来。
不是衣角被扯住,是脑子里的警报器拉响了最高分贝。
警察!
刚才那通打斗动静够街坊邻居报警三次了……
他低头看自己亮得像探照灯的眼睛,又摸了摸还在发烫的指节。
那上面还残留着揍人时的钝痛感。
这副尊容要是被带进警局,笔录本都得写爆。
否则难不成说“警官我眼睛会发光其实是进化出了龙类特征”?
不被当成外星偷渡客抓去切片研究才怪!
路明非猛地回头,黄金瞳里的光淬了冰碴子:“记住了,今天见过的一切敢往外漏半个字——”
他顿了顿,声音磨得像砂纸擦过生锈的铁板,“我不管你们躲到天涯海角,哪怕是钻进马里亚纳海沟的地缝里,我也能把你们薅出来挫骨扬灰。”
绑匪吓得魂飞魄散,连滚带爬地磕头。
涕泪混着地上的灰尘糊了满脸,活像两坨刚从泥里捞出来的土豆。
路明非没再看他们,瞳孔里金色纹路突然加速流转,像被按下快进键的录像带。
言灵・时间零!
周围的一切瞬间慢成默片。
劫匪脸上惊恐的表情凝固成蜡像,墙上漏下的光斑悬在半空,连灰尘飘落的轨迹都清晰得能数清颗粒。
只有路明非的动作依旧如常。
他快得像道影子,抬手肘击精准砸在两人后颈。
动作干净利落得像手术刀划开皮肤,甚至没带起一丝多余的风。
等时间流速恢复正常,两个劫匪已经软倒在地,发出闷沉的扑通声,像两袋被扔弃的垃圾。
路明非甩了甩手,正想溜之大吉,又硬生生刹住脚。
不行,得谨慎点。
他深吸一口气,调动体内奔涌的龙血。
言灵・镰鼬!
无数细碎的风妖从他周身散开,像撒向空气的细网。
瞬间,各种声音如潮水般涌入脑海:远处街道的车鸣、隔壁楼夫妻的争吵、三楼婴儿的夜啼……
还有——极轻微的脚步声,正从楼道口靠近。
频率均匀,落脚沉稳,绝不是普通人。
“我靠,这破地方是开了训练基地吗?”路明非低声骂娘,“刚送走三个练家子,又来一个?这是买三送一的促销活动?还是说今晚全城的狠角色都集体团建?”
他迅速盘算对策,双手同时结印。
言灵・无尘之地!
以他为中心,直径五米的领域瞬间展开。
空气里的尘埃被强行排开,连温度都骤然下降几度,冷得像突然闯进了冰窖。
紧接着,言灵・冥照发动。
他周身的光线开始扭曲,身形渐渐融入阴影,只剩一团若有若无的黑雾,像块打湿的墨渍贴在墙角。
刚做完这一切,楼道口就传来轻微的响动。
路明非屏住呼吸,透过冥照的伪装眯眼望去,却没看到人——对方显然也很谨慎,像潜伏在暗处的猎豹。
与此同时,巷口的周樱皱起眉。她的镰鼬捕捉到的只有绑匪晕倒的闷响,再往里便是一片死寂,仿佛那片空间被硬生生剜掉了。
“奇怪……”她捏紧对讲机,“目标区域信号中断,像是被什么东西屏蔽了。”
而黑雾状态的路明非已经贴着墙根溜出了楼道。
他不敢松懈,一路维持着两个言灵,直到摸回之前藏身的街角才解除效果。
后背已经沁出冷汗,黏得衬衫贴在皮肤上,难受得像爬了只虫子。
刚喘匀气,眼角余光就瞥见了那辆扎眼的蓝色杜卡迪大魔鬼。
车旁站着个女人,月光勾勒出她玲珑的曲线。
黑色吊带裙的肩带松松垮垮挂在手臂上,露出的肌肤在夜色里泛着瓷光,像上好的羊脂玉浸在水里。
路明非差点把舌头咬掉:
酒德麻衣?
这姐们怎么还在?
穿成这样是打算在街边开派对?
还是说今晚的主题是“性感特工在线蹲点”?
他眼珠一转,猫着腰摸到路灯阴影里。
刚才这女人调戏自己那么多次,现在正好吓她一跳,也算扯平了。
虽然他心里清楚,跟这女人斗,多半是偷鸡不成蚀把米,但此刻肾上腺素还没退潮,脑子一热就想搞点事情。
他踮着脚慢慢靠近,距离还有三米时,酒德麻衣突然转过头。
嫣红的眼影在夜色里像两簇跳动的火焰,嘴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,正好对上他的眼睛,仿佛早就知道他在那儿。
路明非的脚僵在半空,姿势活像只被踩住尾巴的猫,还是只偷腥被抓包的猫。
“那个……姐姐等久了吧?”他干笑两声,手在裤兜里抠来抠去,指甲都快把布料戳破了,“这地方信号不好,我找了半天路……就跟迷宫似的,绕来绕去差点走到菜市场,那边卖西瓜的大爷还问我买不买,我说我找人,他说找人不如买瓜,甜得能齁死人……”
内心疯狂刷屏:
完了完了,一紧张就开始说烂话!
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!
大晚上穿成这样站在街上,是想引发交通事故吗?
还有那眼神,跟看猎物似的,我可不能上当!
美色是毒药,尤其是这种带刺的玫瑰,碰一下就得扎一手血!
酒德麻衣直起身,吊带裙的领口随着动作微微下滑,露出精致的锁骨,像弯月落在雪地上。
“小弟弟想对姐姐做什么呢?”她声音拖得长长的,像羽毛搔过心尖,酥麻感顺着脊椎爬上来,“刚才跑那么快,该不会是想赖账吧?说好的报酬呢?”
“报酬肯定有!”路明非连忙摆手,眼睛盯着自己的鞋尖,恨不得在地上盯出个洞来,“但现在这时间点,小卖部都关门了,上哪给你买冰棒啊?总不能让我去抢便利店吧?再说抢便利店也得有工具啊,我这赤手空拳的……”
内心继续吐槽:
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!明知故问!
冰棒只是个借口,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还用说吗?
不行,必须保持清醒!
她就是个行走的荷尔蒙炸弹,靠近就会引爆炸弹,粉身碎骨那种!
酒德麻衣轻笑一声,转身跨上摩托车:“上来。”
路明非把头摇得像拨浪鼓,眼睛瞟向别处,一会儿看天一会儿看地,就是不敢看她:“姐姐,你的皮衣呢?天凉,穿少了容易感冒,感冒了就不好工作了,工作不好就……”
那黑色小吊带薄得像层蝉翼,灯光下连衣料的纹路都看得一清二楚,更别提底下隐约可见的曲线。他感觉自己的耳朵都在发烫,像被煮熟的虾子。
酒德麻衣指了指车把上搭着的黑色皮夹克:“天热,脱了。”她拍了拍自己身侧的座位,指尖划过皮质座椅,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,“帮姐姐穿上?”
“这种事情还是自己来比较好!”路明非往后退了半步,脚跟差点撞到身后的垃圾桶,“我这人手脚笨,万一扯坏了衣服多不好,这衣服一看就很贵,弄坏了我可赔不起,我现在还是个穷学生,每月生活费就那么点,连买个游戏卡带都得省吃俭用……”
“小没良心的。”酒德麻衣突然嘟起嘴,语气带着几分撒娇,像小猫用尾巴勾人的手腕,“姐姐帮你解决了那么大麻烦,连件衣服都不肯替我穿?就这么不懂得感恩吗?”
她歪着头看他,路灯的光落在她眼尾的红痣上,平添几分妖冶。路明非看着那截露在外面的白皙腰腹,感觉鼻血快要绷不住了,脑子里像有无数只小鹿在乱撞,撞得他头晕眼花。
内心哀嚎:
完了完了,这女人又来这套!
撒娇加性感双重暴击,简直是犯规!
不行,必须顶住!
千万不能被美色诱惑!
想想柳淼淼,想想陈雯雯,想想被切片的风险……
但她腰是真细啊,皮肤是真白啊……
路明非你个禽兽!赶紧打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