摩托车在高架桥上疾驰,风裹着夜的凉意拍在路明非脸上。他搂着酒德麻衣的腰,指尖能摸到皮革下肌肉的轻微起伏,像揣着只温顺的小兽。
这要是换了平时,他早该在脑子里演完三集爱情动作片了。上次在图书馆瞥见陈雯雯的白袜子,都能幻想出一场雨中送伞的狗血剧。鼻尖缠着酒德麻衣发间的香气,混合着淡淡的硝烟味,他满脑子只剩“该买杯奶茶道谢”还是“送包薯片更实在”。
“小弟弟在想什么?”酒德麻衣忽然侧过头,头盔蹭过他的脸颊,“抱得这么紧,是怕掉下去,还是舍不得松手?”
路明非手一僵,差点把人给推下去。“没、没有!”他扯着嗓子喊,风声把声音撕得七零八落,“我在想姐姐你这么好,是不是上辈子欠我的?”
“哦?”酒德麻衣轻笑,腰肢忽然往他怀里蹭了蹭,“那这辈子可得好好还债。”
路明非的脸“腾”地烧起来。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!他能感觉到隔着皮衣传来的体温,还有那若有若无的触碰,像羽毛搔在心上。可奇怪的是,心跳是快了点,脑子里却清明得很,甚至开始吐槽:这战衣设计得也太反人类了,网纱拼接收腰,生怕别人不知道腰细似的……还有这腿,长到能直接蹬到车把上吧?
摩托车猛地拐进一条林荫道,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惊飞了树梢的夜鸟。路明非下意识收紧手臂,掌心压在她小腹上,细腻的触感让他指尖发麻。
“抱紧点。”酒德麻衣的声音混着引擎轰鸣传来,“前面有段路不好走。”
路明非刚想说“知道了”,整个人突然被往后一带,后背撞在她肩窝。温热的体温透过皮衣渗过来,鼻腔里的香气浓得化不开。“姐姐!”他挣扎着想坐直,却被她手臂圈得更紧。
“别动。”酒德麻衣的气息喷在他耳廓,带着点戏谑,“再动,姐姐可不保证会做什么。”
路明非僵得像块石头。他敢肯定这女人是故意的!哪有人骑车把乘客往自己肩上按的?这根本就是借着路况耍花样!可吐槽归吐槽,他还真不敢乱动,只能任由自己被她手臂圈着,感受着那令人心慌的贴近。
摩托车最终停在一栋亮着暖黄灯光的建筑前。
路明非抬头一看,差点咬掉舌头——鎏金的招牌闪着“云端”两个字,他在杂志上见过,据说这里一杯白开水都要收五十块。
“姐姐,这里不是加州阳光吧?”他扒着摩托车后座,死活不肯下去。
酒德麻衣摘下头盔,长发瀑布似的泻下来,她抬手理了理头发,红色眼影在灯光下泛着妖冶的光。“确实不是。”
“那你带我来这儿干嘛?”路明非咽了口唾沫,“绑架是犯法的!我爸妈就我一个儿子,绑我不值钱啊!”
“小弟弟,你觉得你值几个钱?”酒德麻衣跨下车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黑色战衣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,“我犯得着绑架你?你怎么不说我是人贩子?”
“我这样的卖了也得倒贴钱。”路明非嘟囔着,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往她胸口瞟,又赶紧移开视线,“说不定还得包吃包住。”
“确实。”酒德麻衣挑了挑眉,伸手捏住他的下巴,指尖冰凉,“不过姐姐今天心情好,想养只小白兔玩玩。”
路明非的脸“唰”地红了。这动作也太暧昧了!他想往后躲,却被捏得更紧。“姐姐说话让人很伤心啊……”
“小弟弟话怎么变多了?”酒德麻衣松开手,指尖划过他的喉结,“刚才在车上可不是这样。”
“因为我只要一紧张就喜欢说烂话,而且滔滔不绝。”路明非摸着下巴,感觉那地方还留着她的温度,“我老师说我这是病,得治。”
“那也算是一个聊天小能手了。”酒德麻衣转身往餐厅走,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,“下车!”
路明非磨磨蹭蹭地下来,看着那扇旋转门,腿肚子都在打转。“就在这里解决我吗?”他扯着嗓子喊,“我警告你,我可是练过的!虽然打不过你,但我会喊人!”
酒德麻衣回头白了他一眼,眼尾上挑的弧度像淬了蜜糖的刀。只可惜被路灯照得有点模糊,路明非没看清那风情万种的模样,不然估计得当场流鼻血。
她走回来,一把抓住路明非的手腕就往餐厅里拖。“再废话,今晚就让你付账。”
路明非瞬间蔫了。他摸了摸口袋里那几张皱巴巴的零钱,心里把这女人骂了八百遍:什么人啊!带穷学生来这种地方,明摆着是欺负人!早知道刚才就该跳车,就算走路回加州阳光,也比在这儿被当成冤大头强!
餐厅里暖气很足,路明非一进去就打了个哆嗦。穿着黑色战衣的酒德麻衣在一众西装革履的客人里格外惹眼,不少人偷偷往这边瞟。
“姐姐,这里的茶水费是不是比我一个月生活费还贵?”路明非缩着脖子,感觉自己像误入天鹅湖的癞蛤蟆。
酒德麻衣把他按在靠窗的座位上,自己坐在对面,翘起二郎腿,黑色过膝长靴勾勒出笔直的线条。“饿了,想请小弟弟吃点东西。”她冲侍者招了招手,声音慵懒,“心情好,就当行善积德了。”
“飘零半生,未逢明主,姐若不弃,愿拜为义母,妈妈!”路明非“啪”地一拍桌子,差点把邻座的红酒杯震倒。
耳机里传来苏恩曦的狂笑,震得酒德麻衣皱了皱眉。“一边喊姐一边喊妈,这小子是想搞**play?”
酒德麻衣没好气地瞪了路明非一眼,指尖在桌布上敲了敲。“喊姐姐。”她倾身向前,领口微敞,“心情好就请你吃黑松露,心情不好……”
“姐姐!亲姐姐!”路明非秒怂,笑得像朵菊花,“您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姐姐!”
酒德麻衣被他逗笑了,伸手越过桌子,捏了捏他的脸。“算你识相。”她的指尖带着凉意,捏得并不重,却让路明非的脸又开始发烫。
侍者拿着菜单过来,路明非看着上面的价格,眼睛都直了。这哪是菜单,分明是屠宰场价目表!他偷偷拽了拽酒德麻衣的袖子,压低声音:“姐姐,要不我们还是去吃麻辣烫吧?我知道有家店超好吃,加麻加辣不要钱!”
酒德麻衣没理他,径直点了几道菜,又要了瓶红酒。“小弟弟成年了吗?”她晃着酒杯,猩红的液体在杯壁上挂出好看的弧线。
“快了!过几个月就十八了!”路明非挺起胸膛,忽然反应过来,“不对啊姐姐,你问这个干嘛?难道想灌醉我?我告诉你,我喝酒会发酒疯的!”
“哦?”酒德麻衣挑眉,眼神里闪过一丝玩味,“发酒疯会做什么?脱衣服还是抱人?”
路明非的脸又红了,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。他算是看明白了,这女人就是故意的!仗着自己长得好看,就可劲欺负纯情少年!
“姐姐你这样是不对的。”他憋了半天,冒出这么一句。
“哪里不对?”酒德麻衣往前凑了凑,几乎要趴在桌子上,香气扑面而来,“是这里不对?”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,笑得妖冶,“还是这里?”又指了指自己的腿。
路明非“腾”地站起来,差点把椅子带翻。“我、我去洗手间!”他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,心脏跳得像要炸开。
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,酒德麻衣轻笑出声,端起酒杯抿了一口。耳机里苏恩曦的声音还在响:“我说长腿,你差不多行了啊,再逗下去,小白兔该吓哭了。”
“哭了才好看。”酒德麻衣舔了舔唇角,眼神里带着势在必得的光,“这只小白兔,我要定了。”
洗手间里,路明非对着镜子拍了拍脸。冷水浇在脸上,稍微冷静了点。他看着镜里自己红扑扑的脸,忍不住吐槽:路明非啊路明非,你真是个没出息的家伙!不就是个漂亮女人吗?至于这么怂吗?
可一想到酒德麻衣那双勾人的眼睛,还有她身上的香味,他的脸又开始发烫。
“完了完了,这下栽了。”他对着镜子哀嚎,却没发现自己嘴角其实带着点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。
路明非在洗手间里磨蹭了好半天,对着镜子做了十几个深呼吸,才硬着头皮往回走。刚走到座位附近,就看见酒德麻衣正和服务员说着什么,她侧坐着,黑色战衣的肩带滑落了一截,露出雪白的肩膀,看得路明非赶紧低下头,心里暗骂:这女人就不能穿得正经点吗?
“回来了?”酒德麻衣抬眼看向他,眼神里带着点戏谑,“还以为你掉进马桶里了。”
“哪、哪能啊!”路明非干笑两声,刚坐下就感觉服务员投来一道羡慕的目光。他心里直犯嘀咕:羡慕啥?羡慕我被个女妖精缠着吗?
服务员把菜单递过来,路明非瞅着上面的菜名,一个个都长得跟天书似的。他胡乱指了个最便宜的沙拉,就赶紧把菜单推了回去,生怕多看一眼会被价格吓晕过去。
“就点这个?”酒德麻衣挑眉,“小弟弟这么客气?”
“不、不饿,垫垫就行。”路明非说着,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一声,尴尬得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酒德麻衣轻笑一声,跟服务员又点了几道菜,全是路明非听都没听过的。服务员临走时,看路明非的眼神更羡慕了,仿佛他是什么被富婆包养的小白脸。路明非心里把这服务员和酒德麻衣一起骂了个遍:什么眼神啊!我这是被胁迫的好不好!
等服务员走远,酒德麻衣端起酒杯,轻轻晃动着,眼神迷离地看着路明非:“小弟弟,姐姐请你吃这么好的,你打算怎么报答姐姐?”
她的声音软糯糯的,带着点慵懒的诱惑,像猫爪似的挠在路明非心上。路明非咽了口唾沫,干笑道:“只要不违法犯罪,姐姐的话,我上刀山下火海都没问题!”
“哦?”酒德麻衣往前凑了凑,领口开得更低了些,“没那么麻烦,今晚陪姐姐就行了。”
路明非瞬间感觉浑身的汗毛孔都张开了,冷汗顺着后背往下淌。“这、这不好吧?”他结结巴巴地说,“孤男寡女的,不太合适……再说我明天还得上课呢……”
“有什么不好的?”酒德麻衣眨了眨眼,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似的,“姐姐一个人住,晚上有点怕。”
路明非心里翻了个大白眼:怕?你一个能把摩托车骑得比火箭还快的女人会怕?骗鬼呢!可他看着酒德麻衣那双勾人的眼睛,硬是没敢把这话骂出来。
看着路明非一脸尴尬、手足无措的样子,酒德麻衣嘴角的笑意更深了。耳机里传来苏恩曦的声音:“我说长腿,差不多行了啊,再逗下去,这小子估计得当场石化。”
酒德麻衣没理会苏恩曦,伸手捏了捏路明非的脸:“逗你的。吃完饭,陪姐姐去逛逛街。”
路明非这才松了口气,感觉后背都湿透了。他小声嘟囔:“早说啊,吓我一跳……”
“怕什么?”酒德麻衣挑眉,“难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不该想的?”
“没、没有!”路明非赶紧摆手,脸又红了。
菜很快就上齐了,精致得像艺术品。路明非小心翼翼地叉了块沙拉放进嘴里,味道还不错,就是量太少了,塞牙缝都不够。酒德麻衣倒是吃得慢条斯理,一举一动都透着优雅,可她时不时瞟向路明非的眼神,却带着点火辣辣的意味,看得路明非坐立难安。
吃完饭,酒德麻衣结了账,路明非偷偷瞄了眼账单,差点没把刚吃进去的沙拉吐出来。他心里哀嚎:我的天!这一顿饭够我活半年了!这女人到底是干什么的?家里有矿啊?
酒德麻衣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,轻笑一声:“放心,不用你付钱。”
“那多不好意思……”路明非嘴上这么说,心里却松了一大口气。
两人走出餐厅,酒德麻衣径直往旁边的商场走去。路明非跟在她身后,看着她摇曳生姿的背影,黑色战衣在灯光下泛着光泽,勾勒出诱人的曲线,引得路人频频回头。他忍不住在心里吐槽:这哪是逛街,分明是游行示众!
酒德麻衣直接走进一家奢侈品店,店员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。她随手拿起一件丝质吊带裙,在身上比划了一下,转头问路明非:“好看吗?”
那裙子短得不能再短,领口低得能看见事业线,路明非只看了一眼就赶紧低下头:“好、好看。”
“那就这件。”酒德麻衣说着,就去了试衣间。没过一会儿,她穿着那件吊带裙走了出来,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闪着光,两条大长腿又直又长,看得路明非眼睛都直了,心脏砰砰直跳。
“怎么样?”酒德麻衣在他面前转了个圈,裙摆飞扬,露出一截雪白的大腿根。
路明非感觉鼻子有点热,赶紧捂住嘴,含糊不清地说:“太、太好看了……”心里却在狂喊:这根本就是没穿衣服吧!
酒德麻衣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,又挑了几件衣服,一件比一件性感。有紧身的包臀裙,把她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;还有露背装,光滑的后背看得路明非眼花缭乱。每换一件,她都要走到路明非面前,故意在他眼前晃悠,引得路明非脸红心跳,尴尬得不行。
“你也试试这件。”酒德麻衣扔给路明非一件白色衬衫和一条休闲裤。
路明非愣了愣:“给我买的?”
“不然呢?”酒德麻衣挑眉,“总不能让你穿着这身地摊货跟我逛街吧?丢人的是我。”
路明非拿起衣服,摸了摸料子,感觉比自己身上这件贵多了。他本想拒绝,可看着酒德麻衣不容置疑的眼神,又把话咽了回去,稀里糊涂地去了试衣间。穿上之后,他对着镜子一看,还挺合身,就是感觉浑身不自在,好像穿着别人的衣服。
“还不错。”酒德麻衣上下打量了他一番,伸手帮他理了理衣领,指尖不经意地划过他的脖颈,引得路明非一阵战栗。
买完衣服,两人刚要离开,店员突然笑着走过来说:“两位运气真好,我们店里正在搞活动,消费满一定金额可以抽奖。”
酒德麻衣把抽奖券递给路明非:“小弟弟,手气怎么样?去试试。”
路明非半信半疑地走到抽奖箱前,随便摸了一张。打开一看,竟然是一等奖!店员惊呼一声:“恭喜您!中了一套高档床上用品!”
路明非拿着奖品券,整个人都懵了。他这运气,平时买瓶饮料都中不了“再来一瓶”,今天竟然中了一等奖?这也太邪门了!他忍不住嘀咕:“难道是我今天踩了狗屎运?”
他哪知道,这一切都是酒德麻衣和苏恩曦安排的。昨天夜里,他们通过监控看到路明非睡在沙发上,早上起来还打喷嚏,心疼得不行,赶紧让人安排了这个抽奖活动。
“看来小弟弟今天运气不错。”酒德麻衣走过来,语气暧昧地说,“既然是做梦一样,那敢不敢对姐姐做点什么?”
路明非被她这话一挑逗,脸“腾”地一下就红了,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。他看着酒德麻衣那双勾人的眼睛,还有她身上那件性感的吊带裙,心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,心里却在疯狂吐槽:这女人是魔鬼吗?就不能放过我这个纯情少年吗?
可不知怎么的,他看着酒德麻衣嘴角那抹坏笑,心里竟然有点小小的期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