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米花综合医院。

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,躺在病床上的高岛宗则在这暖黄的光线中缓慢睁开眼睛。

长时间的昏迷让他的意识还有些模糊,额头传来的隐隐作痛以及那缠绕在头部的绷带,都在清晰提醒着数小时前发生的事件。

高岛宗则捂着额头单手支撑起自己的身体,试图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。

就在这时,他听到了开门的声音,下意识地投去视线。

走进门的诸伏景光,在看到高岛已经醒来后,那颗一直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。

他轻皱着眉头,将手中的保温壶放在床头柜上,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善:“你这家伙真是不要命了,怎么可以那么乱来呢!”

诸伏景光到场的时候就看到满头鲜血的高岛倒在地上不省人事,那时候真的把他给急坏了。

他疯狂地冲过去,大声呼喊着高岛的名字,直到确认高岛还有微弱的呼吸,才稍稍松了一口气。

送到医院治疗的时候,医生告知他,高岛只是因为高强度集中注意力,再加上轻微脑震荡才导致的昏迷,并无大碍。

但即便如此,诸伏景光心中的后怕依旧没有消散。

高岛宗则有些心虚地错开视线,当时满脑子都是要抓住这个该死的炸弹犯,以至于忽略掉了自身的安危。

他想到景光冲进火场的画面,笑着调侃起来:“当警察的哪有不乱来的,你冲进火场救外守一的时候,不也很乱来?”

这句话一出口,诸伏景光瞬间就申请关闭麦克风了。

他真的是无言以对,更何况警校时期他们鬼冢五人组做出的“荒唐”事情还不够多吗?

尤其是萩原和降谷驱车飞跃断桥的那一幕,真的堪比《速度与激情》里面的片段了。

诸伏景光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,身为警察肩上都负着神圣的使命。

在这个充满危险和挑战的岗位上,他们必须勇敢面对一切,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。

病房里陷入短暂的沉默,高岛宗则闻到浓郁的粥香,吞咽了一口唾沫。

粥香里面还混杂着鸡蛋的味道,是蛋花粥吗?

他已经有八个小时没进食了,这蛋花粥的香味对他来说,无疑是一种巨大的诱惑。

高岛宗则好奇地抬起头,眼睛紧紧盯着保温壶:“景光,这该不会是你亲手熬的吧?”

“不是我做的,”诸伏景光扭开保温壶的盖子,一股更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,“目暮警部得知你把自己弄医院去了,就让我寸步不离好好盯着你,确保你不会醒来就想着去办理出院手续。”

不喜欢进医院的高岛宗则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,他的确觉得身体没有什么不适感,想着去办出院手续了。

他想到家里人可能还不知道住院的情况,小声道:“应该没有通知我家人吧?”

嘎吱。

病房的门被推开,同时响起一道愠怒的声音:“怎么?现在知道做这种危险的事情,会让我们担心了?”

高岛宗则看到手里端着一盘水果的养母,脸上快速堆积出讨好的笑容,语气也逐渐变弱:“妈妈,你…你来了啊。”

平日里用的“母亲”转变成了“妈妈”,这是高岛宗则每次“做错事”的时候,才会发生的变化。

他更加心虚地低垂着脑袋,难怪这蛋花粥的香味和养母做的有点相似,原来本就是养母做的啊。

百田仁美看着小儿子那缠着绷带的额头,心中的怒气瞬间消散了大半。

但是她的嘴上依旧不饶人:“你看看你,我可是听景光说了,你在警校的时候就轻微脑震荡过一次!这次要是出什么问题,你让我们怎么办?”

高岛宗则脸上露出懊恼的表情,这次的确是有点冲动,他都弄不明白为什么不顾一切想要抓住那名炸弹犯。

可能是因为炸弹犯以神谷町所有居民的性命作为勒索的筹码,这样的行为实在过于恶劣了。

高岛宗则耷拉着脑袋,小声说着抱歉:“对不起妈妈,我会更加谨慎的。”

百田仁美将水果盘放到床头柜,然后温柔地摸着儿子的脑袋,眼中满是心疼与骄傲:“妈妈也知道你做这些都是为了正义,你的勇气让妈妈很骄傲。”

她的脑海里浮现出当年中学时期的画面,高岛宗则的生母也是一位勇敢无畏的女孩。

中学时期的百田仁美性格比较内向敏感,脾气比较软的她成为班级里被孤立的一员。

有次放学被几名女生欺负的时候,是高岛的生母毫不犹豫站了出来。

尽管她寡不敌众,也是拼了命揍了回去,直到那几人畏惧她的“疯狂”,选择跑路。

——“喂!下次被欺负就狠狠打回去,这样她们才不敢!只是一群欺软怕硬的家伙罢了!”

在那之后,百田仁美就去学习了空手道,从此只要有人敢欺负她,就和高岛生母一同揍回去。

百田仁美从回忆中回过神来,看着眼前的儿子,眼神变得更加柔和,她知道儿子继承了他生母的勇气与正义。

高岛宗则感受到养母手上的温度,紧紧握住养母的手,目光坚定:“妈妈,我会更加注意安全的,以后不会再让您这么担心了。”

百田仁美眼中满是慈爱:“嗯,妈妈相信你。”

高岛宗则顿了顿,试探性地问道:“那我现在能出院了吗?”

百田仁美眉宇间的竖纹快速展现,斩钉截铁地表示否定:“不行!最起码做完全身检查后再出院!”

高岛宗则闻言只好乖巧垂下脑袋,默认今天要住院的事实。

诸伏景光站在一旁掩嘴偷笑,没想到阿宗还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,真是少见呢。

百田仁美叮嘱几句后就转身去找相识的院长办理各种检查的单子,高岛宗则拿起保温壶,一口一口喝着温热的蛋花粥。

他想到被自己逮捕的炸弹犯,边喝边问:“那两名炸弹犯怎么样了?”

诸伏景光还挺遗憾没有参与审讯的,不过倒是有让内田前辈把审讯内容发送给自己:“审讯都已经结束了,被你逮捕的那名炸弹犯叫蛯原重藏,还是有前科的,是泥惨会的一员。”

泥惨会?

高岛宗则垂眸思索片刻,反问道:“是那个臭名远扬的泥惨会吗?没记错的话,他们的头目是叫鬼童捺房吧?”

诸伏景光轻叹出气,点头承认:“是的,警方至今还没抓到他,简直和生活在下水道的老鼠一样。”

高岛宗则算是理解蛯原重藏为什么痛恨警察了,估摸原先的经济来源都是倚仗泥惨会的。

自从被警方逮捕留下前科后,由于没什么太大的用途,就被除名了。

这种痛恨的理由,只能说活该坐牢坐到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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