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伟点点头，“应该就是在游泳馆。如果是8年前的事，那应该就是这座游泳馆。”侯伟拿起手机让石晴雪查看他在网络中搜寻到的信息，于8年、前一座叫做‘宏光健身游泳馆’的账号发布了庆祝开业5周年的动态，包括一系列的活动信息。
“应该就是这个。”石晴雪阅读着这篇公告的文字，“这间游泳馆还开着吗？”
“还开着，不过应该是换老板了。我看法人更换过。”
“嗯，总之我得去。”
侯伟泼凉水：“已经过去8年了，当年的老员工可能都没几个了，监控视频就更不用指望了。”
“我知道，但还是得跑一趟，说不定能打听出什么呢。”
“可以，那我就不去了。”
“好，我带着张白甘去就行。”石晴雪看了眼时间，“不行，我得回分局了。”
“咨询费记你账上了。”侯伟懒洋洋的说。
翻了个白眼，石晴雪快步走出办公室。
侯伟打了个哈欠，双眼无神的望着窗外湛蓝的天空。“果然没有起错的外号啊。”他喃喃低语，“鱼男，你竟然还真是在水里盯上目标的！”
开车返回龙山分局的路上，石晴雪给张白甘打去电话，让他收拾来分局大门口等她。当她把车停在分局大门外的路旁时，张白甘已经在等候，他快步走来、坐进副驾驶，“要干啥去啊？”他边系安全带边问。
“去游泳馆。”
“啊？昨天不是去过了吗？”
“另一座。”
“哦，行吧。甭管去哪儿，总比待在办公室里写报告强。书面工作太多了，我从小就不擅长写作文啊。”张白甘抱怨道。
“如果每天都是射击训练的安排，你就该乐了吧。”
“那当然了，一天让我打上300发，我也不觉得枯燥。”
“你就等着听力下降吧。”
“嘿嘿，戴耳机，问题不大。为啥咱们要去另一座游泳馆啊？李燕也去过那里吗？”
“应该是没去过啊。”石晴雪三言两语把自己的发现跟张白甘说了说。
张白甘有些不以为然，“你这也太牵强了吧，就因为三名受害人都去过游泳馆，就怀疑鱼男是在那儿盯上她们的？那我还可以说鱼男是在床上盯上她们的呢，因为每个人晚上都得上床休息。”
“你有抬杠的功夫，能不能把嘴闭上歇会儿？你也让我歇会儿。”
张白甘说：“那总不能咱俩都是闷葫芦、都不说话吧？我这也是为了调节工作氛围嘛。”
“真不知道你的每一任女友是怎么忍受你的。”
“受不了就分呗。我跟他们还真不是这个状态，我得保持人设的高冷。”
“啊，你还有高冷的人设？”石晴雪听到后差点被气笑了。
“那当然了。我一直在训练自己尽量不要笑，人一笑就会显得心虚，别人就不会把你当回事，当然，这是在陌生人面前，跟熟悉的人就不用这么装了。”
“那就祝你能把这项功夫练出来吧。”
“努力呗。你说尹队多偏心，明明能抓住那个跟踪狂是因为我的缘故。尹队一句话不夸我，还拿这件事情挤兑我！还有没有王法了。”
“因为你的缘故？你干啥了？”
张白甘理直气壮的说：“我牵线搭桥了呀，没有我，你怎么可能抓住那个人？”
“我真是谢谢你。”
“不用客气，这件事让我在我女朋友面前狠狠涨了一波分，嘿嘿。”
石晴雪翻了个白眼，“那姑娘看着挺好的，对人家耐心点，别两三天了就把人甩了。”
“我交往过的每一个女孩子人都很好啊，我们分开只不过是因为不合适罢了。不合适不等于不好，她们会遇到更好的人，我也会。”
“那不还是不好吗？”
“是不合适，”张白甘认真纠正，“作为你的挚友兼搭档，我得说你几句啊，即便是尹队介绍的相亲，你也应该去看看呀，你不给缘分机会，缘分又怎么会找上你呢？”
石晴雪厌烦的说：“能要点脸吗？你是谁挚友啊？”
“当然是我们警队一枝花，石晴雪同志的挚友啊。我知道，虽然你总是损我，但你是很在乎我们之间的友情的。”
“你真别说了，我真快吐了，算我求你了，把嘴闭上行吗？”石晴雪抓狂的说。
“那是不可能滴。作为你的挚友，我必须得操心你的感情生活呀。”
“你操心自己的就得了！”石晴雪暴躁的说。
“要不是我了解的那几个人都不怎么靠谱，我早就把他们介绍给你了。”
“跟你玩得来的人还能有靠谱的？”石晴雪吐槽。
“所以说呀，领队安排的相亲你得去。尹千秋这人虽然对我不咋样，但对你那可是掏心窝子的好。他心里边女儿第一、嫂子第二，第三应该就是你了。”
石晴雪有些尴尬，没吭声。
“婚姻稳定、家庭幸福，可是组织内好同志的责任和义务。”
“你再说一个字，我就把你踹下去。”
“好的好的，不说了，那就听听音乐。”张白甘打开车载电台，悠闲的调着频。
在闲聊中，石晴雪开车来到那座叫做宏光的游泳馆。和昨天去的放浪相比，这座游泳馆就显得很寒酸了。在一片好不起眼的街区中，将它与周围建筑隔开的是一道2米多高的围墙，墙的上半部分安装有金属栅栏，能看到院子内的情况。
体育场馆占据了这座院子的绝大部分空间，左右两侧只留出能供人通行的小路。院子内的树木长势茂盛，高大的柳树随风飘荡。
场馆的建筑物显得老旧，在阳光的照射下死气沉沉，听不到什么动静。从外表来看，甚至不确定这间场馆今天是否有正常营业。不过路旁的临时停车位上倒是停靠着不少车，更可能是这座场馆的工作人员们的车。
走进敞开的院门，两人沿着水泥路来到场馆的门前。大门前没有人，石晴雪敲了几下门后，推开了供人通行的小门，一进去发现来到了一处不算宽敞的大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