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楼。
康平郡王在见到陈安所作的诗词后,那叫一个赞不绝口,他站在包厢里,望着红台之上的那首诗词,激动的来回踱步。
“江城五月落梅花,远望江天一色霞。谁识红楼春意动,落花犹似玉人来……”
“好诗,好诗啊!”
“本王已经很多年没有再见过这种令人惊艳的诗词了。”
“来人!现在立刻给本王找来书法大家,然后将此诗给抄录下来,最后再找专门的人,将这首诗给装裱起来!”
“本王要将此诗挂在书房里,日日品鉴欣赏!”
“都听到了吗?”
天下世人,有爱金银珠宝的,有爱武功秘籍的,有爱奇珍异宝的,有爱古画乐器的……只有康成郡王,独爱诗词。
神都城人们只知他甚爱交友,却不知他爱诗词要远超于此。
就比如刚刚想送给陈安的那首诗词,就是他从别人那里购买的,他的书房里,几乎收集了大虞开国以来,所有的传世佳作。
“嗯?”就在这时,康成郡王又看到一名小厮从陈安包厢里走出,手里捧着一副宣纸。
“这是……”
他有些不明所以。
可当他看到那副宣纸竟与先前一模一样时,一个念头顿时浮现在心底。
“难道说……他还有一首诗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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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台之上。
张夫子听到陈安又递上来一首诗词,内心颇为惊讶的同时,也不禁好奇的将其打开。
可仅仅是看上一眼,他整个人便呆滞住了。
“这,这,这……”
他瞪大眼睛,面颊涨红一片,呼吸急促万分,好似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,整个人异常激动。
“传世佳作!这是一首真正的传世佳作啊!”
张夫子的声音回荡在教坊司内,所有人听到此言之人,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。
在见到张夫子神情如此激动后,他们的内心也变得激荡起来。
“这汝南伯之子究竟又拿出了何等诗词,竟能引得张夫子如此激动?”
很快。
这第二首诗词,映入进众人眼帘。
【锦瑟无端五十弦,一弦一柱思华年。庄生晓梦迷蝴蝶,望帝春心托杜鹃。】
【沧海月明珠有泪,神都日暖玉生烟。此情可待成追忆,只是当时已惘然。】
王炸!
赤果果的王炸!
这首诗比上一首,传唱度更高,更加的名流千古!
如果说上一首,大家还有争议是不是传世佳作,那么这一首绝对毫无争议,那就赤果果的传世之诗!
“锦瑟无端五十弦,一弦一柱思华年……”
“此情可待成追忆,只是当时已惘然……”
“好诗,好诗啊!”
“这首诗比上一首更加的有诗韵,不管是文字亦或者立意,都要远远高过上一首,这是一首实实在在的‘传世诗词’啊!”
康平郡王在见到这首《锦瑟》的一瞬间,整个人就瞬间喜爱上了,他不断品味着这首诗,口中惊叹连连。
恨不得作出此诗的人是他自己。
“快!赶紧将这首诗也给本王抄录下来,然后装裱起来,挂在本王的书房里!”
“现在,立刻,马上给本王找来书法大家!”
“……”
一首《锦瑟》既出。
彻底杀死了本场头牌花魁争夺战。
教坊司内的所有人,此刻全部都围聚在这首诗词面前,凝望着上面的诗词,流连忘返,叹为观止。
“传世之诗,这首诗必然是传世佳作!”
“没错,这就是一首真正的传世之诗,这下我看还有何人胆敢质疑?!”
“汝南伯之子先豪掷四十万两,随后又拿出两首足以名传天下的佳作,今夜的头牌花魁争夺战,恐怕要落下帷幕了。”
“不虚此行,不虚此行啊!”
“今夜不仅能见证下一任花魁出世,更能一观两首传世之诗……死而无憾!”
“汝南伯之子究竟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两首诗?从诗风来说,不像是神都城内的诗词大家啊……莫非是自己所作?”
“汝南伯之子不是武人吗?还会作诗?”
“不晓得,不晓得,能写出两首传世之诗,必然能名传天下,但如今被天下传唱的诗词大家里,并无一人是此等诗风……”
“此事,恐怕只有汝南伯之子才会知晓了。”
“不说这些了,诸位赏诗,赏诗……”
“…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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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当所有人都围在这首名为《锦瑟》诗词前,啧啧惊叹时。
三楼西厢房的包厢里。
周昌已经彻底麻木了,他深知今夜的自己是彻底输了。
在陈安拿出一首传世之诗,一首堪比传世之诗时,就已经没有半点挽回翻盘的可能了。
“输了,本公子竟然输了?”
“假的,一定是假的。”
“本公子为了今夜,做了多少准备,竟然会输给一个毫无准备的陈安手里?”
“不公平,这不公平!”
“陈安凭什么能获得汝南伯府如此大的支持力度?”
“他不就是一个排行最末的庶子吗?”
“他凭什么?”
周昌此刻认为,陈安所有的一切,都是汝南伯府提供的帮助,不管是四十万两白银,亦或者那两首传世之诗。
都是其背后汝南伯府的手笔。
他不甘心!
他觉得自己并不是败在了陈安手里,而是败在了汝南伯府手里。
若他背后的平西侯府也能如此支持他,今夜他绝不会输!
“陈安,本公子暂且先让你得意一段时间。”
“风水轮流转,我不相信汝南伯府会一直这么支持你,等你落寞之时,就是本公子报仇之日!”
周昌在心底撂下这番狠话后。
就准备头也不回的离开。
今夜他彻底输了,白白花费了三十多万两,头牌花魁之位没有得到,再留在这里,也只会是自取其辱,还不如痛快走人。
以免被陈安那个小人借机羞辱。
“慢着!”就在他准备离开时,陈安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。
周昌脸色难看的转过身:“陈安,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陈安不缓不慢的开口:“周公子,你既已输,是不是忘记把什么东西留下来了?”
“……”周昌紧咬牙唇,深吸几口气,然后将装着千年血参的玉盒放了下来,最终气呼呼的挥袖离开。
陈安见到这一幕,不由得很是开心,就仿佛一直压抑在心底的郁气,也在此刻全部消散。
爽!
真是太爽了!
这人前显圣的感觉,就真是太美妙了。
除了有些费钱外,所获得的情绪价值可是相当的饱满,听听四周之人的吹捧声,陈安的虚荣之心都要被吹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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