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将军，金汁运来了！”那百夫长捏着鼻子，冲马哲说道：
“拿……拿拿……远点！”
马哲看着那一桶一桶的灰绿色黏稠物，都吓得结巴了！
里面还有白白嫩嫩的蛆虫在蠕动。
“少将军，这桶金汁是从一口老粪坑里掏的，起码有六十年了，从爷爷辈建好使用的，一直用到孙子辈。”
那百夫长给马哲详细介绍道：
“这是最底下的一层，可深哩，掏了老半天了，装了足足好几十大桶。”
“打住，打住！别再说了！”
马哲别过头去，他看都不敢看这些东西一眼。
“直接搬到城墙口，朝下面的魏军倒下去就行了，够底下那帮狗东西喝一壶的了！”
马哲下令道：
“唉，得嘞！”百夫长闻言，一把挑着两大桶粪，随后步履如飞，走到城墙垛口处，然后猛一抬手，就将金汁从城楼之上往下倾倒。
魏军还在云梯上直往上爬呢！忽然屎到淋头。
一开始他们还没反应过来，不知道这灰绿色的黏稠物是什么，直到一名士兵用手捞起一坨放在手心拈了拈，又送到鼻尖闻了闻，一股腐臭的气味直上天灵盖。
那人直接被熏晕了过去，直接从云梯上栽倒了下来，摔在地上口吐白沫，四肢抽搐，如得了癫痫一般。
腐臭的气味弥漫开来，魏军这才明白了过来，蜀军这是和他们一样，发动了金汁攻击。
“毡布，毡布，快拿毡布过来！”
云梯上的士兵慌不择喊道：
“还有蓑衣！蓑衣多拿点，那个管用！”
这显然就是老兵才有的经验，已经不知经历过多少次这样的攻击了。
金汁攻击实在是太可怕了，这是直达灵魂深处的魔法伤害，让众人的灵魂都在颤抖。
魏军士兵一个个披着毡布，或者蓑衣继续向上，他们的鼻孔里塞着布条，哪怕闷死、憋死，也不愿意被臭死。
金汁像土块一样，重重地砸在毡布上，砸在蓑衣上，在重力的作用下飞溅开来，令魏军士卒头皮发麻。
云梯上直接裹了厚厚的一层包浆，滑滑腻腻的，扶都扶不住，踩也踩不稳，一个个直往下掉。
实在是太恶心了点！
“呕——”
“百夫长，将我们的箭头全都放在粪桶里浸泡一下，沾上金汁，我要让魏军知道知道破伤风之箭的厉害！”马哲心底闪过一道阴招。
“破伤风之箭？”蜀军士兵虽然听不懂马哲说的是什么意思，可都还是照做了，毕竟这种事一听就“靠谱”。
用屎箭去攻击，不射死敌人也能恶心死敌人。
黏稠的金汁没入伤口之中，通过血液流遍全身，这种事想想都刺激。
士兵们立即付诸行动，很快一支支屎箭就被运到前线。
蜀军拿起就射，云梯之上的魏军被溅满屎箭，纷纷掉落下去。
不一会儿，云梯之上便没了人，魏军的又一次进攻被打退了。
“上，快上！继续往上爬！”
魏军的指挥官冲那些兵士大吼着，然而却没有人理会他，看着狼藉无比的云梯，魏军士卒无一人再敢上前。
即使隔了两三百米，屎臭味依旧扑面而来，让人胃里涌动，翻江倒海般难受。
而那些身穿毡布、蓑衣，浑身沾满答辩的士卒，则更是无人敢与他们靠近，恨不得都离得远远的。
魏军士气骤然崩溃！再无战斗意志。
城墙之上，马哲依旧命人收集金汁，而为了让金汁攻击的威力更胜一步，他竟又命人支起大釜，将金汁投入釜中，在底下架起大火，用以炙烤。
不一会儿，铁质大釜底下便被烧得通红。
而釜内的金汁则不断冒出“咕嘟嘟”的气泡，很快就烧开了，还散发着白色的蒸汽，只是这蒸汽的味道，实在是难以言喻，十分恐怖。
蜀军将枪头、箭头全都掷入釜中，完成附魔，战斗力大增。
……
……
“大都督，蜀军奸恶，竟用如此阴损手段，使我大军无法攻上城墙！”一个魏将怒骂道：
这魏将也是不要脸，他也不想想这手段是谁先用的。
就是他们先使用的，还在这里恶人先告状。
“你们也真是没用，这种手段蜀军能用，你们就不能用！”司马懿痛斥诸将道：
“让士兵们都撤下来，去多多收集金汁，灌入瓮中，用投石车抛入长安城中，恶心死他们！”
“大都督，先前我们已经用过了，只是在连续不断地抛投下，军营中的金汁早被我们搜刮一空了，现在士兵们每日的产量完全跟不上我们的消耗。”
神他妈拉的供不上用的！
司马懿一头黑线，骂道：“你们是真蠢还是假蠢？士兵们的产量不够，你不能到周围的亭里去，去收集百姓们的答辩？这么简单的事，还需要我来教你吗？”
“额——”
“好，大都督，我即刻去办！”
很快，四周的村庄里就多了许多奇奇怪怪的士兵，他们一个个直冲茅屋，拿起粪勺就舀，不一会儿就装满了一个个粪桶，然后再用扁担挑回去。
甚至有人还在如厕呢！就被粗暴地一把拉了出去，将新鲜热乎的答辩装了起来。
看的村民们是瞠目结舌。
不过相较于马哲，司马懿这边收集答辩的效率就要低多了。
首先马哲依托于长安城，人口比较集中，而亭里村乡这些人则分散在大块大块的平原上，不利于收集。
其次，长安城虽经历过多次洗劫，可在曹操、曹丕两代君主的移民政策下，还是恢复到了几十万的层次，人口数量庞大。
而想要这么多的人口，几百上千个乡村都不够。
因此两者在金汁的收集效率上，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。
更别说马哲是居高临下的扔，随便找几个臂力强大的士兵就能完成，准头也还不错。
而魏军只能靠投石车抛的，数量有限，每抛一次也需要消耗数人之力，对于蜀军造成的杀伤力有限。
能不能抛上去先另说，关键在于准头不够，根本控制调整不了落点。
各个方面都被碾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