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奈良你的身体已经不行了,你需要血了”
“不行,你不要扰我修行!”
“修什么行,道成寺不收女人,你现在根本连人都不算。”
“你不要说话!”
天色暗淡了下来,身上的积雪也逐渐变厚,尽管奈良口口声声静心念佛,但还是时不时拿出手机照照自己越来越发暗紫的脸。
“奈良,快下山找人吧,在这样你会把所有前来寺庙的人吓跑的,到时候你的师傅更不要你。”
“不!酒吞你不要在蛊惑我了,我不能杀人,我是一个和尚,我要积德行善,我不能让自己的双手沾血。”
“奈良,你的手上早就沾了血了,你杀了我,你占了我的血。”
“你根本不是人,你不算!我杀了你是替天行道!”
“好,你说得对,我是坏人,我该杀,对啊,你只要全都杀坏人就好了,不要杀好人,杀那些为非作歹的坏人”
“不,不,我不能杀人!”
“你杀得都是坏人,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坏人,有偷盗的人,有抢劫的人,有杀人的人,还有抢走你师傅的那些坏人,你的师兄弟们,他们肯定在背后说你的坏话,所以你才会被赶出寺庙,你太天真了,一定是这样的。”
“你不要说了!”
“对啊,这是个好办法啊奈良,你的师兄弟是坏人,除掉他们你就可以回家,没有了他们你的师傅就会关心你了不是吗,刚好啊,既然道成寺不收女人,你就占据他们的身体,重新变成男人,变成你师弟的样子,重新回到寺庙吃斋念佛!”
“不要说了,你不要说了!”奈良正在抓狂时,门口又走来了小和尚,他拿了一件衣服,盖在了奈良的身上。奈良抬头答谢,却一下吓到了小和尚,小和尚大叫一声后退着倒在了地上。“不好意思,我吓到你了”,奈良走过去要扶起小和尚,小和尚却吓得连连后退。
酒吞的声音又在耳边响了起来,“没错,你看这个小和尚虚伪的样子,他是假仁假义给你送衣服,实则是来嘲笑你,看你落魄的样子。”
“你给我闭嘴!”奈良大吼着,一声怒吼也吓得地上的小和尚不敢动弹。奈良平复了心情,伸手拉起了还在害怕的小和尚。
“奈良,他回去以后一定会告诉你师傅的,说在门外遇到了一个怪物,如果你的师傅知道了你是怪物,他还会收留你吗?恐怕永远都不可能了吧。”,“你不要说了。。”奈良说话的声音有点颤抖。
“奈良,他是男人,占据他的身体,你做他!你可以继续回到寺里吃斋念佛!你可以拥有原本属于你的东西!你的身体已经要腐烂了,你需要这个身体回家!”
奈良低着头,阴沉着脸,“你不要说了。”
小和尚从地上站了起来,但是奈良的手还在抓着他,是一直暗紫色的手,干枯的可怕。“请放开我”小和尚甩着手。
“等一下,你把衣服拿回去。”奈良低着头,走到墙边捡起了衣服,小和尚伸手接衣服,却无意看到了奈良直勾勾的眼睛,奈良反手拉过来了小和尚,用衣服紧紧裹住了小和尚的上半身,一点一点往门旁的树林里拖行。小和尚挣扎着,但除了地上两道深深地拖痕以外,再无任何反抗的余地,树林里一镇骚乱,隐隐约约似乎还伴随着酒吞童子的笑声,骚乱阵落了树上的积雪,掩盖住了地面的拖痕,许久,树林里走出了一个小和尚,小和尚面带微笑,但是却配着失落的眼神,好生奇怪,小和尚走进寺院,关住了院门。
大殿内,传来了一阵的冷风,方丈还在静心打坐,忽然被冷风扰乱了心神。小和尚慢慢走进了房间,坐在了方丈的身边,盘腿打坐。
老方丈:“小徒儿,天色已晚,你回房休息吧。”
小和尚:“师傅,我不休息,我要打坐。”
方丈转身看着身旁的小和尚哥,不知为什么,小和尚的身上似乎有点冷峻的气息,老方丈没有多想,继续盘坐着年自己的经文,小和尚也坐在一旁念经,两个人虽念得是统一经文,但总是显得格格不入,经文越念越快,越念越觉得心浮气躁,老方丈本想带着小和尚放慢速度,但是无奈自己却被影响的心烦意乱,手里的佛珠都快速的盘算着。
老方丈起身,不再诵读,既然徒弟想要念,就由他去吧,老方丈慢慢悠悠的往房外走去,看到地上一块一块的脚印老方丈突然停住了,这是小和尚刚才走进来时带进来的脚印,上面还有片片的雪花,老方丈看看自己薄低的履鞋,忽然皱起了眉头,就连奈良拦住他质问是都没有皱眉的他,现在却似有怒色。
老方丈转身看看正在诵经的小徒弟,小和尚也转身看着老方丈。“师傅,怎么了?”
“小徒儿,为师想看看雪,你可以在院子里给师傅捧过来一把雪吗?”
“好的师傅,您让我做什么,我就做什么”小和尚站起来,跑出了大殿,跑到了院子里,捧来了一把雪。
小和尚微笑着把雪伸到了老和尚的面前。老和尚忽然红了眼眶,两只手合十的紧紧地,他没有说话,转身跪在了佛像面前。两行眼泪滚落下来。
小和尚不知所措的看着手里的雪花,还蓬松着呆在手心里。
小和尚:“师傅,你为何流泪?”,老方丈:“我的泪并非为你而流,而是那未化之雪。”
“未化之雪?”小和尚瞪大了眼睛,扔掉了手里的雪,啪的跪在了老方丈的面前。
“师傅,我错了,我只是想要留在寺里,我只是想在回来,师傅。”
“你为何要取人性命,你若要,拿我的便是,你拿的是个未长大的孩童,罪大恶极,佛难度你!”
小和尚跪行者跪到了老方丈的面前,拉扯着老方丈的衣服,奈何老方丈一动不动,唯一在动的只有眼底的两行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