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杨行密与杨济清逃至平靖城,也宣告着这一次杨行密的主动出击失败。
李神福安顿好两人后,行走在城中的街道上,神色复杂,他叹息一声道:“希望,此次可以平安度过吧。”
燕军先锋大营……
贞德、理查等人正在探讨如何以最小代价攻克平靖城。
关于这事理查也是一筹莫展,若是野战那他当仁不让,但是攻城他是真没有一点头绪。
诸将思索良久,这时周德威率先发言道:“诸位,不如诱敌出城,再派一军在此时偷袭平靖城,届时李神福无路可退,便可一举歼灭!”
听到周德威之计,众将再次陷入沉思,不过多时贞德便问道:“那应如何将敌人,诱骗出城呢。”
周德威思索一下便回道:“将军可派一人,以先锋身份前去斗阵,让那李神福误以为先锋不敌,将他诱出城来。”
应到周德威说完,贞德当机立断立刻下令道:“高文,你与薛安都二人率军四千,前去叫阵,若敌军出城应战,一战即溃即可。”
说完贞德又看向理查道:“理查将军,就劳烦将军率军埋伏李神福了。”
理查听到让自己去打野战,一下就精神了,当即便说道:“贞德将军放心,只要那李神福敢来,便让他有来无回!”
在安排完这些后,贞德眼神突然凌厉起来:“其余人待李神福出城,与本将军一同攻打平靖城,愿诸将旗开得胜!”
……
平靖城内
杨行密等人正在商讨如何克敌的办法,不过始终也是一筹莫展,毕竟如今平靖城的守军也不过两万余众。
以之前战果而言虽一开始占据优势,但问题就是他这一方算得上是顶级战力齐聚才占据优势。
等玄燕一方的顶级战力都到达之后他们直接溃败。
杨行密神色有些恍惚,这一战还真不好打,只能以人命去填上这个缺口。
平靖城虽然易守难攻,而且还可以与永宁城,青阳军镇两地形成掎角之势。
但问题也出现在这里,玄燕一方如果是三面压境,三线进攻的话,那么这一战他该如何打?
杨行密忽然想到了什么,当机立断下令道:“不许任何人出城,哪怕敌军言语辱骂,只要守住这里,我们就还有胜算!”
李神福脸色一变,也瞬间反应了过来,也来不及对着杨行密行礼了,立刻走向城头传达军令。
屋子里只剩下杨行密一人盯着地图在思索。
现在局势虽然依旧是处于初期,玄燕想要越过这边境一线还是依旧很艰难。
但问题就是玄燕之中文臣武将无数,兵马上虽与他相差不大,但武将质量和数量没法比。
杨行密看着永宁城一线脸色变化不定。
现在南方一统,正是需要休养的时候,就算是他付出代价请求对方出兵,那也是做做样子,绝对不会正儿八经出力。
但王室不一样,一旦北方一统,那么北辰王室就要面临最大的威胁。
难道玄燕一统北方了,就不打他们北辰王室了吗?
但即便是有了破局之法,他的眉头依旧在皱着。
似乎再加上北辰王室他们的胜算也不高,甚至会让慕容灏破釜沉舟,直接在北辰王室兵马还没有到来的时候就与他们决战。
到时候他不成了小丑?
杨行密眉头越皱越深,这局势怎么就会突然糜烂至此呢?
良久,杨行密叹了口气。
“济清,叫李神福来。”
没过多时,李神福来到房间之中。
“主公,您找我?”
杨行密点了点头,“你去找人请北辰王室与我联盟。”
李神福眉头一挑,“主公的意思是说让我们双方共抗玄燕?”
杨行密点头又摇头,“不全是,然后他们不管的话,那么北方一统,他们如何对抗玄燕铁骑?”
李神福微微点头,“主公,可即便是如此,想要劝说他们还是十分困难。”
“北辰王室虽坐拥中原之地,兵精粮足,即便正面应对玄燕铁骑虽胜算不高,但依旧可抵挡得住。”
杨行密冷笑一声,“那就告诉他们,他们派兵支援,我就把永宁城一线,白送给玄燕,让他们一路南下。”
李神福心中悚然,杨行密这一举动无疑就是要么与北辰为友要么就是彻底为敌。
不过这一阳谋的确十分狠辣。
李神福也并没有反驳什么,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,行事风格就必须要更加雷厉风行一些,容不得犹豫分毫。
杨行密微微叹息,也不知为何,在炎煜断后之后,他的心中就有一种好像是失去了什么的感觉。
这种感觉让杨行密感觉到莫名的心慌。
这就是所谓的“气运”一说。
虽然摸不到看不见,但能够确确实实的感觉到。
就比如说现在的杨行密,炎煜身负“武运”他在杨行密麾下,杨行密干什么事都如有神助。
玄燕之地有上官天策,所以势如破竹。
而现在炎煜走了,这种冥冥中的“气运”加持就没了。
自然就会感觉很别扭。
杨行密看着地图,轻声道:“现在玄燕可以大军压境,就看他们如何抉择了。”
李神都福同样神色凝重,现在这个局面就是看玄燕如何了。
是集结兵力力求以点破面?
还是分散兵力企图全面开花?
杨济清忽然开口,“如果他们集结兵力一处,非要强行把我们的防线打出个缺口我们如何?”
杨行密陷入沉默,忽然苦笑一声,“那就只能一切听从天意了。”
……
先锋军大营,实际上是周德威与贞德二人合兵一处就地扎营。
薛安都骂骂咧咧的走进了大帐,“这群缩头乌龟,老子骂了半个时辰,连点动静都没有。”
周德威与贞德对视一眼,二人几乎说了同样的话。
“这一战难打了!”
“这一战不好打!”
周德威思索片刻,“薛将军,稍安勿躁,杨行密定然是下了死命令不许出城,现在等主公如何决断吧。”
贞德思来想去,现在局势还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