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刘彦昌便去找族长。
刘家村中,刘姓是大姓,村中只有几户外姓人家,刘家的族长也正是这一片几个村的里长。
刘家村中,刘姓之间大多沾亲带故,族长得知刘彦昌要收养刘玄,一番计较,这才发现,刘玄果真跟刘彦昌是远房亲戚。
“彦昌啊,按理说,刘玄比你小一辈,你能收养他,自然是好事,族老们肯定都同意。”族长摸着有些发白的胡须,满意地说。
刘彦昌是刘家村中少有的读书人,在族中已然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收养孤儿本就是善举,族长自然没有反对的道理。
就这样,经过族里的一些简单手续,刘玄正式成为刘彦昌义子。
刘彦昌携妻回乡的消息,也在小小的刘家村引起轰动。
十多年前,刘彦昌父母先后故去,他这才离乡游学,没想到十多年后,刘彦昌居然能领回一位天仙般的娘子。
刘家村这种闭塞的地方,这等事已经算新鲜事了。
村民们对此议论纷纷,有些人说刘彦昌在外得中宰相老爷赏识,娶了宰相家千金。
更有甚者说,刘彦昌已经做了驸马。
不提村中人的议论纷纷,刘彦昌这次返乡,着实也有很多事情要干。
刘家老房要进一步修缮,刘彦昌父母的坟地要去清扫。
以后,刘彦昌还想在村里办一所学堂。
不过现在,一些家用物品急需要购买,特别是灾情当下,去县城购买粮食至关重要。
这其中,刘玄没少跟着忙里忙外,借车,买物,运粮,搬粮。
这天,刘彦昌买完一些家什,在屋中整理起书箱中的书籍。
刘玄自然在一边打下手,见时机合适,刘玄便开口问道:
“爹,咱们大唐,太宗皇帝一共在位几年啊?”
刘彦昌一边清理带回来书籍,一边答道:“太宗啊,在位33年。”
刘玄咽了口唾沫,在他的历史知识中,太宗李世民在位23年,于贞观二十三年驾崩。
不过在西游记中,崔珏给太宗加了二十年阳寿,将太宗皇帝驾崩时间由贞观一十三年改为贞观三十三年。
刘玄继续问道:“爹,你知道太宗皇帝那位御弟吗?”
刘彦昌:“你说玄奘法师?那可是当年取回真经的圣僧啊。”
“传说取回真经后不久,法师同他的三位徒弟就飞升了,这在当年也是一件盛事,只可惜当时爹还没出生,不能一睹圣僧风采啊。”刘彦昌略带惋惜地说。
“不过,我游学长安时,还游历了大慈恩寺,据说那是玄奘法师译经传法之地。”
刘玄急忙又问:“那玄奘师傅是否有一位大弟子,尖耳猴腮,雷公脸......”
刘彦昌将一本书从书箱中拿出,面露凝思之色:“好像......据说,法师确有一位这样的徒弟,神通广大,这些事已经过去多年,有很多都是传说,我也不太清楚了。”
之后几天,刘玄又找族老等人询问,多方验证下,刘玄能确认此地绝对不是历史中的唐王朝。
一方面,这些神话人物的出现是就是证明
另一方面,居然有一位族老信誓旦旦声称,华山极深处有狐妖。
这些信息都是刘玄以前从来没注意到。
而且根据刘玄得到的信息,由于太宗皇帝在位三十三年,很多历史走向已经被扭曲。
根本没有武后称帝改国号为周这件事发生。
可能因为大唐礼佛,有些神话人物插手人间事务,李治的家族遗传病也没有过早爆发,高宗实权在位的时间被极大延长了。
不过当下,确实还是玄宗年间。
得知这些消息后,刘玄兴奋的一晚上没睡着觉。
阻止安史之乱,重振大唐荣光没什么不好,但是修仙事业对我刘玄来说,更加海阔天空嘛!
接下来的日子里,随着刘彦昌老屋修缮完毕,刘彦昌在村中筹办的学堂也开了起来。
不过由于刚闹了旱情,来上学的孩子还不太多,好在,一切都慢慢恢复平静。
刘玄搬到了刘彦昌院中的西偏房居住。
刘玄每日起床,先向义父义母请安,吃过三圣母杨婵做的简单早饭,就跟随刘彦昌去学堂上学。
刘彦昌的学堂倒是办得有声有色,附近村子不少孩子都来此开蒙。
刘玄只感觉,跟着这一群孩子在“小学”混实在是浪费时间。
修仙要从娃娃抓起啊!
但是如何跟杨婵开口,求得修仙之法,刘玄一直左右为难。
最重要的是,如今杨婵一切表现都如凡人一般。
时间就这样过去,随着朝廷赈灾粮食的不断发放,镇上的粮价也趋于稳定,刘家村及附近村庄的饥荒情况极大缓解了。
转过年来,春天到了,华州的整体旱情居然得到极大缓解。
晚冬最后的几场雪滋润了冬小麦的成长。
村民们忙着耙地、播种、锄治、施肥灌溉。
杨婵临盆的日子也越来越临近。
刘彦昌索性雇了村民,帮其耕种,自己暂时停了私塾,专心在家陪护杨婵。
村民们聚在一起时,则嘲笑刘彦昌过度宠老婆。
刘玄却心知肚明,刘彦昌这老婆还真是不宠不行。
正在往严重里发展的旱情,怎么就得到缓解了?晚冬几场大雪怎么就来的那么及时?
春耕以来,一切风调雨顺,极大便利了春耕活动,保证了未来粮食的丰收。
这一切恐怕都跟三圣母杨婵脱不了干系。
在刘玄的记忆中,三圣母就是因为保了华山周边风调雨顺,才在此收获了极多的人间香火。
不过这些话,刘玄自然不会跟村民说,刘彦昌面对大家善意的调笑也只是微笑回应。
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,三圣母终于要临盆了。
刘彦昌早就做好了准备,招呼了村中的妇人和产婆前来帮忙。
一时间刘玄和刘彦昌都被赶出了屋子,在院外徘徊等待。
“爹,你不用担心,我弟弟肯定没事的。”刘玄看着焦急的刘彦昌,安慰道。
刘彦昌心不在焉,只念叨:“但愿如此。”他丝毫没发现,为何刘玄如此笃定生出来的孩子会是男孩。